最后两句语调微微上扬,带上了很明显的玩笑意味,显然是试图缓和气氛。
若在平时,沈燃很可能就顺着台阶下来,一笑而过了。
然而这回,他还是没有动。
沈燃认认真真的看着薛念,眼眸中漆黑墨色如潮翻涌。
须臾后,他轻轻喊了薛念的名字,缓缓道:“这是你该受的,你也受的起。”
一字一句,清晰平静。
仿佛砸在人心上。
此言一出,薛念心里一突,彻彻底底的愣住了。他默默把沈燃这句话在心里重复了一遍,觉得根本就不能理解对方话里的意思。
又或者说,他不相信沈燃会说出这样的话来。
他厌憎世俗的枷锁。
更不愿意接受所谓的高低上下、君臣有别。
可这的确是既定事实。
一顶“忠君”的帽子扣下来,能有千斤重,足够压死数不清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