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爵府的庶女给你做正妻是差了点儿,可做妾……你听真了么?”赵伯真问。
“真真儿的,一点儿不错,”紧接着,盛芸又将武安侯夫人为二人做媒的前后经过说了,最后补了一句:“我知道陆家为什么把她给我做妾,不过是看我舅舅登了帝位,他家原是五皇子一派的,如今五皇子倒了台,宣平侯府又叫抄了家,他们怕了,所以寻着我,想叫我替他们求情!”
赵伯真瞥了眼那紧闭的黑漆大门,目露怜惜之色,道:“那你愿意?”
盛芸道:“陆家这样有诚意,给我送了这么大一份礼,我当然应当回礼了——咦?大哥,你还没答我,你为何在这里?”
赵伯真指了指背后的门道:“这是我在外置的一所宅子。”
“好个大哥,连这也不告诉我,我进去看看!”盛芸说着走上前,伸手就要推门,门内的人吓得心都紧缩在一起了。
这时赵伯真抓住他的胳膊,笑道:“黑灯瞎火的,不必进去了,改日我再特地摆席请你,你先去寻那陆家六姑娘罢!”
“嗐!没想到这姑娘看着柔柔弱弱,做的事儿却这么出格儿,一眨眼功夫就跑了,我又你把她怎么样,你说……我像是那样的人么?”
赵伯真笑道:“你领着人未出阁的姑娘去酒楼,是个人都以为——”
“爷!大事不好了!”一声慌张的叫喊打断了二人的谈话,原来是盛芸派出去找寻茵茵的其中一个小厮回来了。
他气喘吁吁跑上来向盛芸禀报道:“爷,奴……奴才听说前头……前头有个姑娘跳秦淮河了,才刚捞起来,也不知是不是陆家小姐!”
“蠢才,你就不知道打听清楚?”
“奴才挤不进去,他们过去了,叫奴才赶紧回来禀报,听说是个小姑娘,穿一身白,”那小厮的声音低下去。
盛芸记得茵茵就是披的一身白狐毛披风,当下也吓出一身冷汗,于是也顾不得同赵伯真说话,立刻便往巷子外赶,边走边骂:“回头要不是她,我揭了你的皮!”
那小厮道:“爷,若是,您才要揭了奴才几个的皮呢!”
……
盛芸去了,巷子里终于静了下来,赵伯真望着那黑漆大门,犹豫了会儿,才伸手去推……没推开,料是两人还用背抵着门呢,他于是稍加了些力气再一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