茵茵呢,正想问她这事儿,又不好开口,只能旁敲侧击道:“当日我不该领姐姐去从心府上的,一定是那赵臻不好,明知姑娘家名声要紧,还私下给姐姐写信,往后咱们不理他了!”
其实男女之间,本没有谁先谁后,一定是某一个主动些,另一个也有心,而后才能有来有往。
玉菁摇摇头,“不是他的错儿。”
“那姐姐往后不再理他了罢?”茵茵追问。
玉菁偏过头去,良久没有说话。
茵茵自觉问得太多,也不再说话,端起青釉茶盏默默抿茶。
这几日下雨,屋里屋外阴潮湿润,因此卧房里的香熏得更重,玉菁从来只用龙脑香,这香气味浓郁而清透,茵茵坐在床前,越来越觉那香味直冲喉头,口舌生津。
往往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上瞟一眼,见白烟袅袅,她道:“知夏,你点香时银片没放好罢,怎么烟熏火燎的?”
知夏反应过来,哎呀一声,连忙跑去香炉边,“奴婢粗心了,”边说边揭开盖子,倒出香灰,拨弄银片。
玉菁方才正出神,才没留心到屋里味道不对,这会儿回过神来,连忙用帕子掖着鼻尖,她问茵茵:“你知道爹爹这两日要回来了么?”
“我听说了,也不知是今儿还是明儿,姐姐你赶紧把身子养好,到时好去前头迎人。”
玉菁摇摇头,“我身子不好便不去了,等父亲回来我再去向他请安罢!”
说曹操曹操到,立刻便有一着杏红色的小奴婢掀帘进来,激动道:“小姐,前头来人说老爷已上了渡口,现在正赶去宫里,老太太叫大家都去前头迎人呢!”
茵茵和玉菁面面相觑,“这么快?”说着,茵茵放下茶盏起身,捵了捵身上的玫瑰衫子,问玉菁:“姐姐真不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