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文立刻朝上又是一拱手,虔诚道:“老太太,这账本实实在在绝无作假!”
“是啊祖母,我哥读书兢兢业业,人比我可老实多了,这等事他做不出来的,”怀民也站了出来,他倒是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。
“他做不出来,难保怀民你做不出来,”老太太如刀剑般锐利的目光陡然射向怀民。
怀民一慌,“祖……祖母您定是听了九思的胡言乱语,他跟我哥一样管绸缎庄,生意不及我哥的好,便在祖母您耳朵里下些不好的话,混淆视听。”
老太太见他们非但不认账,反而污蔑他人,当即把那账本往紫檀木雕花小几上重重一掷,“嘭”的一声,把众人都唬了一跳,齐齐抬眼望她。
“三个月前九思铺子里来了些闹事的,领头那个是谁交的狐朋狗友?”老太太的话如一支冷箭直射入怀文和怀民的心脏。
二人想不到身在内宅的老太太竟知道此事,当下又慌张又惊异,他们想着这事只有九思知道,必是他告的状,当下齐齐看向老老实实站在二他们之后的九思,目光怨毒。
最意料之外的还数茵茵,她知道九思的性子,为了大局他必然委屈自己瞒下此事,那老太太怎会知道。
忽想到什么,她默默看向邱姨娘,心道难道自己当日故意透露此事果真教她发觉了,当时她等了近一个月,漪澜没一点儿动静,原来在这儿等着呢!
这时邱姨娘回头,得意地瞥了眼李氏。
李氏这才知道自己教两个儿子骗了,原来账本作了假,那漂亮账目都是怀文怀民做出来蒙骗她的!
可笑这几个月来,她请安时没少向家里人自夸怀文,逢人便说自己大儿子多么能干,闲着无事时还设想将来分家后,一家人如何靠生意大富,如今想来,真是自打自脸,不禁羞窘得低了头。
老太太呢,话点到为止,叹了口气道:“过而改之,善莫大焉,过而不改,是谓过矣,怀文,怀民,你们可明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