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么回去么?时候还早呢!”
不及说完,茵茵和柳从心便教九思强行塞上了马车,并且他吩咐马倌,无论二人要在何处下车都不必理会,一定把人安全送达钟鼓楼。
马车发轫,茵茵掀起车围子往外望,那颀长的雪白身影正站在坊前,目送她们,茵茵一想到自己正在他的目光里,便觉浑身都要像雪一样融化了。
兄妹俩住在同一个府邸,可为着避嫌,茵茵不敢去他的芳生斋附近走动。每日的请安也有规矩,先长辈进去行礼,长辈退出来了便几个哥儿进去,而后才是她们几个孙女儿,至多不过论事时男女各据一边坐在翠微堂,这时她才能偷偷地看一眼他。
然而九思从来不在人多的场合说话,隐匿在兄弟姐妹里就像摸不着感受不到的一团空气,正如她自己,她只能看一看他的侧脸,便如此,也要小心翼翼地看,因不是亲兄妹,万一叫人发觉,也是了不得的事。
今日柳从心说她和他像夫妻,她陡然明白过来,她不是在众兄弟姐妹中偏爱这个哥哥,而是……而是……她立刻放下车围子,捂着烧红的脸颊,不敢深想。
一旁的柳从心,上马车伊始便在抱怨九思,“你这个九哥哥真是太不知情识趣了,竟也不留我们用饭,他平日也这样待客的么?还非要把我们送回钟鼓楼去,管得也忒宽了罢!跟我哥一样,不,比我哥还霸道呢!”
“唉,肚子饿死了,”柳从心把车帘子一掀,向赶车的笑问:“小哥,我们午饭还没吃,饿得很,要不放我们下来,去面馆用了午饭你再送我们回去?”
“公子,我们掌柜的吩咐不许你们中途下车,您别为难小的。”
“难道你不饿么?”
“小的不饿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