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从心赶紧把茵茵拉了回来,“你给那伙计银子做什么?”
茵茵一面紧张地盯着前头的情形,一面回:“你说衙门离这儿远,等官府来人黄花菜都凉了,正巧方才在马车上我看见有几个巡逻的官差进了茶馆,料想他们还没走,我便叫伙计拿了银子去,请那几位官差过来抓人!”
柳从心心道怎么自己就没想到,她立时对茵茵刮目相看,拍她的肩说:“玉茵,你看着呆呆的,想不到还挺机灵!”
茵茵没说什么,她此刻全副心神都放在外头那群人身上。
她看见两个守在门口的已雄赳赳地逼进门来,那刀疤脸气势愈盛,把几匹绸缎推倒在地,九思仍是不失客气地劝阻着,但已明显落于下风,柳从心恨铁不成钢,埋怨九思太文气了,对付这些地痞流氓不用废什么话,叫人打出去便是。
她才抱怨完,立刻几个护院从后门口拿着人高的木棍进来,站到了九思背后,两边对峙,一触即发。
终于那刀疤脸沉不住气,把柜台上的账本抓起来往地上一掷,他后面的小弟立刻蜂拥而上,就要在绸缎庄内打将起来,正在这时,一声断喝:“什么人,在这里撒野?”
接着便看见一伙计带着五六个衙役过来了,纵然人不多,光他们身上的官服便把刀疤脸震住了。
刀疤脸立刻变了副嘴脸,客客气气地拱手称官爷,其余几个小弟也都老实退后,欲要辩解。官差收了伙计给的银子,不听这许多,径自命人把刀疤脸及其一干小弟抓了,另叫九思跟去衙门录口供。
九思回头看了眼茵茵和柳从心,终不放心,于是遣了方才与刀疤脸起争执的账房过去,而后命护院收了棍子回后院,其余人等把残局收拾了,继续开张,他自己则过后边来。
“没吓着你们罢?”他掀帘,请茵茵和柳从心进去。
柳从心说:“我见过比这更大的阵仗呢,吓不着我。”
九思暗自松了口气,“有幸今日官差来得是时候,否则铺子非叫这些人糟蹋了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