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九哥哥的绸缎庄?”茵茵诧异。
柳从心拉她边走边说,原来上个月她去买布料时进了个绸缎庄,正巧陆九思从楼上下来,柳从心认出他,便去同他攀谈了一会儿,才知道他管着家里的几个绸缎庄,在洪武街那一带。
茵茵来了兴致,立刻同柳从心赁了一辆马车过去。
路上,茵茵大大方方撩起车围子看外头的风景,再没人管她,她问柳从心,“你同我九哥哥的婚事没做成,再见他不觉脸上过不去么?”
柳从心不以为意,“这有什么,买卖不成仁义在嘛,况且我看你九哥哥是个好人,就是人迂腐了点儿,我愿意跟他交朋友,他也乐意和我说话,我可是他的老主顾,在他那儿买了两匹浮光锦呢!”
茵茵听得乐呵,心里对九思的愧疚又消散了一些,兴许她当日说出真相是对的,他们做不成夫妻,能做朋友也好。
“诶,你瞧,那锦绣坊你知道罢?”柳从心见茵茵在望对面那条街,便指着其中一个铺面问。
茵茵说不知道。
“不知道?我都知道呢!那是你家的产业,这条街上五六个铺面都是你堂兄在打理,往后两条街,才是你家九哥的管辖。”
茵茵听说,不禁伸出头去往回望,只见那家锦绣坊前门可罗雀,生意并不兴隆。
怪哉!除夕那日邱姨娘不是回绝了二房婶婶,不愿给怀文哥哥管理家中产业么?
是了,如今管家的是太太,兴许是太太同意的,她不仅给二房管理铺子,也分给了给九思,可见她们确实给九思谋划了从商的路子,可惜了,九哥哥性子温良,该去读书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