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花椒酒,就是把花椒泡在酒里,再用这酒涂抹膝盖,很快便能见效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早说呢?”一旁正在结穗子的兰香道。
绿翘不好意思地嘿嘿两声,“这不是怕土方子太粗糙了,小姐金尊玉体用不惯嘛!”
兰香嗔她一眼,“少贫嘴,快去泡了花椒酒来给小姐用上!”
绿翘诶了声,替茵茵把被子掖好,这便端着热水下去了。
茵茵感到膝盖热热的舒服了许多,便又拿起针线,继续缝制她的香囊。
因这屋子先前没人住,才收拾出来,兰香特地点上香味厚重的乌沉香去味儿,这香茵茵很闻不惯,便命她去换苏合香来替换。
兰香立刻放下手中的活儿,去二楼茵茵的卧房里寻了苏合香料下来,一面劝说:“小姐在床上躺了两日,这香囊便绣了两日,绣花费眼睛,不如出去走走,活儿交给绿屏罢,她方才还问我有什么活儿派给她没有。”
茵茵笑了,心想给父亲做的香囊怎么能假手于人呢?她道:“绿屏怎么变了个人,没活儿还要你派活儿给她?”
兰香抿嘴一笑,取下雕花镂空的香炉盖,将香丸放在砂片上,“说起来怪有意思,自从上回秋收事发之后,绿屏吓着了,那以后再也不往外推活儿,学着勤勤恳恳起来了,我前儿还逗她问还想不想出去,她说再不想了。”
茵茵用绣花针篦了篦头,笑道:“她们用心做活儿,你也少操劳,不必对她们发脾气了,”正说着,绿翘端了盆花椒酒进来,酒香浓郁,立即盈满内室。
兰香赶紧过去把窗棂拉开了一道缝,屋里的气味儿才散了些。
绿翘把花椒酒搁在乌木束腰高几上,而后挽起袖子,用手掌舀了些酒,在掌心里揉搓开了,那头茵茵已把裤腿挽了起来,露出微红的膝盖,绿翘沾了酒水的手掌往她膝盖上一覆,茵茵顿觉清凉爽快,她惊喜道:“这土方子很有用!”
绿翘仰头笑道:“那可不是,奴婢看那太医开的方子都不如这土方子管用呢!”
兰香指着她笑:“乖乖儿,小姐夸你一句你尾巴就翘起来了,连太医院也不放在眼里,”说罢又向茵茵道:“不过绿翘这丫头脑子里装了些奇奇怪怪的,有时还真能派上用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