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肇挑眉,似乎有些明白不言为什么想回来了。这小子把打架说得这么理直气壮,不敢想以前当纨绔的时候得多气人。
徐婉朝他摊手,示意你现在明白了吧?
宗肇点头,懂了。
但是,锦澄身边需要人保护着,所以……不言还是得再忍忍,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。
有了这一出,小魔王嘿嘿一笑,怎么都不敢再磨宗肇看册子了。
宗锦澄赶紧岔开话题,亲亲热热地问:“爹,你什么时候来给我们上课啊,我们可全都准备好了!”
宗肇说:“等回去我就写奏折递进宫,如果顺利的话,应该在这个月月底。”
“好耶!”小魔王欢呼道,“那我回班就跟他们说去,真是太有盼头了,哈哈!”
徐婉也笑了,这小子。
范鼎被押到大理寺,择日审理。宗肇带着众人回府,他一到家就写奏折。
——还要亲自进宫面见圣上。
见他真拿着册子要走,徐婉问他:“明知道皇上不会处罚他们,你还要让他知道这册子的存在吗?”
宗肇平时独来独往,眉宇间总是带着寒霜,不好亲近。但每每跟她说话都要垂着眸子,轻声说:“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他总会知道。与其让别人告诉他,不如我主动递过去。”
徐婉想了想也是,当初陈云禹纠缠她的事,她也是怕婆母听到不好听的流言,才主动这件事说给婆母听的。果然婆母一听,不仅没有怪罪她,还跟她一起痛骂陈云禹。
她又问:“那不需要再誊写一份吗?你方才还说明年要给锦澄他们看。”
“我都记下了。”宗肇拿着册子出去。
徐婉站在门口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高大伟岸,她从来没这么清楚地意识到:宗肇在逆风而行。
只是他的步履太过坚定,不易被人发觉。
皇帝寝宫。
黄公公亲自来接宗肇,他恭敬地笑着说:“大将军来得正巧,皇上刚刚眯了一会儿,才醒,奴才这就带您过去。”
宗肇应道:“有劳黄公公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