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瓦达摇头,不动声色的上前一步,又退后了一点,眼角余光一直在观看周围的地形和散布在周围的兵士。
就在裴清以为汉瓦达不再抗拒他们,要和他们相认的时候,汉瓦达趁他们放松警惕的那一刻,欺身上前,一把掐住了裴清的咽喉。
“所有人退后,放我走,不然我就掐死他。”
他算是看明白了,这些人都是裴清的收下。擒住他,他就能离开。
或许,杀了他,他就能得到大将军厄尔多思的奖赏。说不定会把他们从边缘贫瘠的牧场,调去中央腹地牧场,还能得到赏赐。
可是,他一个人还是先退为妙。
显然,大家都没想到,裴清都认了他这个三哥,他却出其不意的挟持了裴清。
老二黑眸里戾气翻涌,跨步上前,“主子?”
裴清无力的闭上双眼,“退后,放他走。”
汉瓦达嗤笑一声,“识时务者为俊杰!”
说着,挟持裴清向后退去了几十米,就在他以为到了安全地带,可以给与裴清一击毙命时,他刚抬起的手,却僵在了半空,上也上不得,落也落不下。
裴清是身经百战的将军,对周围的 异常感知非常灵敏,他猛的转身,下意识抽剑,却看到挟持他的人如一尊雕塑一样,整张脸憋得通红。
“这么快就上演兄弟相残的事,是不是太快了。”陆若汐施施然从远处飞掠过来,“西吴的江山还没到手,龙椅还没看到,大仇没有得报呀。”
裴清嘴角抽了抽。这个女人把觊觎西吴江山说得这么的明晃晃的,是要坐实了反贼的名声呀。
他刚想呵斥,就听得老二等人惊喜跪地,“报仇,杀进京城。”
“报仇,杀进京城。”
裴清苦笑,“停!杀进京城岂是那么容易的事,我们从长计议。”
他看向一马当先的陆若汐,“我三哥怎么不认得我们了?你看能治好吗?”
他猜测,他家三哥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,从而失去了些记忆。
陆若汐并没有拿出封住汉瓦达也就是裴河的银针,用手摸了摸他的头。
一般情况下,失去记忆肯定是头部受创的后遗症,或者受到重大刺激后个人的自我保护。
时过两年,纵使脑部受创,也没有了伤疤,但是脉象上显示,他的脑部有淤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