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烧了?”陆若汐惊得猛地睁开了眼。
大雨下了十来天了,大家好像都习惯了这种阴雨天气,每天会喝姜汤驱寒,也注意保暖。
就连老人和小孩都身体健康,没道理一个壮年男人会忽然发烧。
难道......
陆若汐连忙穿好鞋子,吩咐大家不要出门,就急匆匆的朝王大哥所住的东边房屋而去。
她到的时候,王大哥的床前站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,他也是驿站的官员,姓李,叫李顺来。
李顺来看到陆若汐出现,当即让开位置,“陆小姐,你帮忙看看王大哥怎么了,他好烫。”
陆若汐伸出手背一探额头,“是高烧。他今天吃了什么,有没有淋雨受寒?”
李顺来是和王大哥,也就是王富贵隔墙而住,对王富贵的一举一动相当清楚。
“他今天还没吃东西,只是昨天下午从后山回来后,浑身湿漉漉的。不过马上喝了姜汤发了一身汗,也没见什么不妥。但是,今天早上我看他太晚没开门,才发现他发烧了。”
李顺来恨不得把知道的细节揉碎了摆在眼前。
陆若汐点头,“我先给他行针退烧,你去烧点热水来给他擦干净身子,务必不能让冷汗留在身体表面,然后,再拿点烈酒来给他擦拭。”
李顺来点头,不放心的看向给王富贵宽衣的玉书。
他嘴唇动了动,终是忍不住上前,“姑娘,还是我来给王大哥解衣服吧。”
说着,还一脸疑惑的看向手拿银针的陆若汐,“一定要解开衣服吗?”
他那防备又疑惑的眼神里,陆若汐清楚明白的看出了----不要赖上王大哥。
陆若汐气笑了,“针灸虽然能隔着衣服下针,但是衣服太厚,会影响对穴位的精准定位。你说要不要解开?”
李顺来低垂着眉眼,小声的说了声,“是我误会了!”
陆若汐给王富贵下完针,想了想,就站在廊下朝老夫人的房间喊:“这两天,我和玉书就住在这边。你们不要过来,也不要出去。所有的食物和水要仔细盖严,以防止老鼠或小虫子霍霍。”
老族长原本还想走近些,被陆若汐阻止了,“驿站的王大哥今早突然发烧,你们不要过来,都注意洗手等卫生。”
老夫人一脸焦急,“你们怎么办?小汐儿,你可是还没吃早饭呀。玉书,玉书,你要照顾好你们自己呀。”
她们的声音也惊动了二楼。
刘明神色凝重的看向山脚的河水,心里很是慌乱。
他经常在外面行走,自然比禁军要知道的多一些。
这次暴雨,一下就是十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