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应不了。
也不想适应。
容砚之黑眸眯起。
虞婳开始思考,“这离婚手续是不是能让朋友去代领啊……”
容砚之生怕她反悔,“不能。”
虞婳不疑有他,“是吗?”
她也不清楚这其中弯弯绕绕。
容砚之直起身体,眼睑微沉,“都发过誓了,你还是不信我吗?”
“我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,会赖着你不放,这次真的就是让你配合我离婚。”
不是……那种,死皮赖脸的人?
虞婳本能地用一种见鬼的眼神看他。
哪儿不是啊?分明就是啊! 我都元婴期了你跟我说开学宁尘许舒颜
容砚之喉结滚了滚,挪开视线,不敢跟虞婳对视,“你什么意思?不相信我吗?”
“不是不相信,是不太可信。”
虞婳撇了撇嘴,“不过你已经发誓了,我勉为其难信你一回。”
继续把容砚之放这里折磨也不是个事儿。
边境大半都是小桉说了算。
这里本身鱼龙混杂,一条人命可以消失的无影无踪……
进来了就难出去。
小桉别看年轻,其实是个非常心狠手辣的人。
他对容砚之有杀心。
容砚之手无寸铁,势力又无法延伸到这边来,继续待下去,他离死不远了。
死了孩子怎么办?
她也会很难过。
过去的仇恨,如今斩断。
他们之间,没必要如此针锋相对。
容砚之苦笑,看出虞婳是认真的想离开他身边,跟他离婚了。
这是她为他们既定的结局。
可他不想……
她要是真的离开,那么他也没必要存在于这个世界。
——
从楼里出来。
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小桉。
小桉神情低落,看上去很疲惫,但眸光仍旧是凶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