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缓缓打开，褚昱凡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。

一进门他就注意到杨天一的脸色不是很好，随即又注意到他衣服上的血迹。

“师傅，您受伤了？”褚昱凡快步走到杨天一的身边，想要查看他的伤势。

杨天一轻轻摆了摆手，示意自己无碍，“不碍事，一些小伤摆了，”

说完他看向褚昱凡，视线在他身上打量了许久，才缓缓开口问道：“小凡，你跟在我身边有多久了？”

褚昱凡虽然不知道师傅为什么突然问这个，但还是很认真地想了想，“从您捡到我，到现在已经有二十五年了。”

杨天一闻言，眼神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。他轻轻叹了一口气，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：“二十五年啊，时间过得真快。我记得，我刚带你回来的时候，你还是个瘦弱的孩子，没想到转眼你就已经长这么大了。”

杨天一说完，视线再次落在褚昱凡的身上，话锋一转，“小凡，为师问你，这些年为师待你如何？”

褚昱凡一愣，随即眼神诚恳地回答道：“师傅，您待我恩重如山，若是没有你就没有如今的我。”

杨天一听后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，“小凡，为师有件事想要请你帮忙。”

“师傅您还跟我客气什么，需要我做什么您直说便好，我一定会帮您办好的。”

“很好。”杨天一嘴角的笑意更甚了，眸光处闪过一抹猩红，他朝褚昱凡招招手，示意他走近些。

褚昱凡并没有注意这些，不疑有他，缓步走到他面前，“师傅，您说。”

他一走近，一股强大的威压便压得他几乎窒息，褚昱凡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，不明白师傅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出手。

他试图挣扎，但身体却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一般，动弹不得。

他艰难地抬起头，看向双目猩红，浑身散发着黑雾的师傅，一字一顿地问道：“师傅……为……为什么？”

杨天一看着他，眼神冷漠，手上的动作没有一丝犹豫。

褚昱凡不死心，忍受着魂魄被撕裂般的疼痛，继续追问道：“师傅，为什么……您若是想杀我，我也没有丝毫的怨言，但……但弟子想死得明白，到底是为什么？”

杨天一低头看了褚昱凡一眼，沉吟了片刻，倒也没再隐瞒他，“收养你，本就是为了今天……”

就在这时，褚昱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红光。灵魂撕扯的疼痛让他再也忍不住喊叫出声。他的魂魄被一点一点拉扯、抽离，而另股不属于他的能量正在强势注入他的体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