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没有,弟子们说那秽妖就跟疯了似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。”
张玄鹤有气无力的耸耸肩,叹道:
“许是怕这个最重要的角色死了,负责审讯的人不敢严刑拷打,所以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。”
“据那些负责审讯的长老们所说,这些魔修要么宁死不从,要么就在开口的一瞬间便无故自焚,顷刻间烧的魂飞魄散,身死道消,我怀疑是有人在他们魂内使了什么秘术封口。”
叶无心闻言眉头皱得更紧,连手中的动作也不由停了下来。
转过身来将张玄鹤拉到僻静处,他抬手布下隔音结界,眸光锐利地拧着眉头,沉声道道:
“此等秘术不仅极为歹毒,而且对施术者的魂力掌控程度要求极高,这等手段绝不可能是一般魔修会掌握的。”
“而且最近远山镇那种事情屡屡发生,频繁地都到了不正常的程度,再加上此次登仙大会事故又有秽妖的手笔,都跟秽妖这种东西搅合到一起了,我觉得这些魔修们所图必定不小,绝不可能只是为了破坏这个登仙大会这么简单。”
叶无心说着,面上再也没了平日里那副温和小老头儿的模样。
他肃着一张脸抬手拍了拍对面张玄鹤的肩膀,语重心长的沉声道:
“小鹤,惘心石这边有师兄替你看着,保证不会出什么岔子,可我能替你的事情终究有限,宗内很多事情都得你这个掌门亲自去担。”
“且不说如何应对其他三宗看此事的态度,就只凭那群腌臜玩意儿能把宗门至宝之一的惘心石搞成这样,就足以说明咱们衍剑宗内部的问题比想象中还要严重。”
“师父当初把宗门交到你手里,看中的就是你心思比我细腻稳重,你可得多多费心,千万不要辜负他老人家的信任啊!”
张玄鹤闻言叹了口气,在叶无心恳切的目光中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。
他心知叶无心虽然性格古怪,但在大事上却从不含糊,方才与自己说的那番话也并非杞人忧天之言,这次的危机确实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。
“师兄说得有理,我接下来恐怕有的忙了。”
张玄鹤看着自家师兄点头远去的背影,明明一把年纪了却还是在他身后扮了个可怜兮兮鬼脸。
虽然在叶无心面前一如儿时幼稚,但张玄鹤到底也是个能坐上一宗掌门之位的角色,实力很顶的同时,脑瓜子自然也很是不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