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糊的声音带着闷哼从他犬牙尖锐的兽口中响起,所有话语都颤抖得变了音调,白随风还没来得及往墙角更深处蛄蛹,眸中神色就于再次汹涌而上的痛苦中被浑浊淹没。
“呜——”
听见李扶摇脚步逐渐靠近,他耳尖背后,喉咙里发出威胁警惕的低吼,身后露出半截骨头的尾巴都炸成了血呼刺啦的鸡毛掸子。
“意识已经混沌成这样了吗?”
轻轻按压着隐隐作痛的心脏,李扶摇看着白随风尾巴边上张牙舞爪的血红触手,像是压抑着什么一般猛地深呼吸了几口。
下一瞬就见铺天盖地的青绿色藤蔓自李扶摇指尖弹射而出,迅速将已是强弩之末的白随风牢牢捆缚在地。
血团子猝不及防之下被捆了个动弹不得,立刻惊慌又戒备拼命挣扎起来,那双布满血丝的兽瞳中满是不甘与恨意,就算尖尖的嘴筒子早已被藤蔓困锁,却仍凶狠的皱起鼻头龇牙低吼,野到看不出一丝昔日少年的模样。
李扶摇一言不发的垂眸,静静盯着墙角那个血色泥水糊了满身的小家伙,周身气压低到连外界那位不明所以的戒律长老都停下了絮叨。
强压下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火气,她冷着脸上前拎起地上的血团子,牢牢将其一把夹在咯吱窝里。
捂上了白随风布满血丝的四只眼睛,李扶摇面沉似水的抬手掐诀,不过几息功夫一人一狼就再度传送回了石林。
强行按住怀中扭成麻花的小家伙,李扶摇用魂力一点一点细致的清理着白随风毛发上的血污,直到自家便宜哥哥身上因污秽畸变出来的器官缓缓消退,不安的拧着眉蜷成一团沉沉昏睡过去,她这才停下手上的动作,轻声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