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良和文丑在士卒的簇拥下,带着满心的不甘与伤痛,狼狈地回到了大营。
营中的军医早已闻讯等候,见两位将军归来,急忙上前将他们小心翼翼地扶下战马。颜良面色苍白,紧紧咬着牙关,强忍着肩膀的疼痛。文丑则用手捂着受伤的手臂,鲜血不断从指缝间渗出。
军医们迅速将他们安置在营帐内,动作娴熟地脱下甲胄,剪开伤口附近的衣物,开始仔细地清洗伤口。颜良的伤口颇深,情势也更严重,被张飞的巨力一矛捅在肩胛位置。
军医们神色凝重,小心翼翼地处理着,生怕。文丑的手臂伤口虽然稍浅,但也需要仔细包扎,以防感染。
颜良疼得额头冒汗,却一声不吭,眼神中满是懊恼和悔恨。文丑心中,也是对此次的鲁莽行动懊悔。
就在军医们紧张地为他们治伤之时,许攸大步走进了营帐。颜良和文丑见状,挣扎着想要起身赔罪,却被许攸连忙制止。
“二位将军,莫要乱动,安心养伤。”许攸的脸上满是关切,语气中却难免带着一丝责备。
毕竟许攸先前已经再三警告过,要他们不要小视张飞、太史慈。加上他们这次并未得到许攸的准许,便擅自到城下挑战。倘若许攸真有意刁难,死罪可免,活罪是难逃了。
颜良满脸羞愧,忍着疼痛说道:“先生,吾等鲁莽,未听先生之言,擅自出战,致有此败,罪该万死。”
文丑也低下头,愧疚地说道:“先生,吾等自恃武艺,不听号令,实乃大错。如今受伤而归,损了我军士气,还请先生责罚。”
许攸叹了口气,缓缓说道:“二位将军,武艺高强,心高气傲实属正常。但那张飞、太史慈,也绝非泛泛之辈。盛名之下,无有虚士。将军应当知道这个道理。”
许攸性情也算颇为傲气,他向来看不惯审配、逢纪等人,那属于是文人相轻。但是对于颜良文丑这等武人,却没必要如此。 更加上如今情势所迫,不得不依赖二人的力量。
颜良摇了摇头,悔恨地说道:“先生所言极是。吾等在冀州向来少有敌手,便生了傲慢之心。今日一战,方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那张飞之勇猛,实乃生平仅见。良心服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