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大伴适时的打圆场,“安南伯年纪且还小呢,成亲还是早了些,不过寻摸也是该寻摸了。陛下替安南伯留意着,有那年貌相当的,两厢愿意的,赐了婚,岂不美哉!”
皇帝沉吟,“安南伯多大了?”
其实也猜个八九分。
凤轻轻道:“臣十四了。”
果然。
“才十四?成亲是早了些,太子都二十了!”
说着,话题突然跑偏,皇帝开始操心他那好大儿的婚事,“曹伴伴,太子还没立正妃呢!”
“陛下,太子刚纳了良娣入府。”
良娣也是太子侧妃,仅次于太子妃,按说该有个体面婚礼。说纳,是因为郑嫣儿进太子后宫属实寒酸,一纸诏书就从侧门抬了进去。
“这不一样。”
良娣要是先于太子妃生了皇子,将来这嫡庶关系难以理清。
“传旨,着礼部遴选适龄贵女,替太子选妃。”
靖安侯府大小姐是不行了,侯府一屁股官司,凤书瑜未来也是要被骂上史书的,他家的女儿做不了太子妃。也不知道那凤书瑜怎么想的,这样的骂名也敢背。
摆了摆手,让安南伯跪安了。
皇帝当然想不到,这事,还是他好大儿给凤书瑜做的局。
这几天侯府惹了大麻烦,合府六神无主,他就想请太子帮忙挡一下。
前日到东宫回事,无意中看见太子和詹士大人神神秘秘的商议着什么,长吁短叹,说着谁要是能解这个困局,于朝廷将有大功一件。
言语中,密州水患,水漫京都,等等词语不断冲击他的耳膜。
后面太子和詹士大人出去了,凤书瑜鬼使神差走进去,看到了一张大舆图。上面标注了密州河水暴涨,冲击新州天然水库,已然过了警戒线。
而新州到京都中间段有一条暗河,蜿蜒向东南二百多里地,冒出来并入溶江。溶江有一段堤坝长年失修,水从溶江流入京都郊县,最终灌满护城河,水淹京都。
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,史书记载,三十多年前,就有一次大洪水,淹没了当时还是一个府城的现都城,死伤惨重,瘟疫横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