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轻轻微叹,她这身体,看似活着,实则同死了一样,不止冰凉凉,就连脉搏都怪异的很,她都不敢确定自己真是复活了。
春草又试探问道:“小姐,你刚才说想吃谢家的红豆糕,是答应了舅夫人吗?”
年前,凤轻轻曾去过谢家一趟,她与谢家虽不亲近,年节礼还是要走的。
当时谢夫人支开了侯府别的仆从,只留下了春草一个心腹,委婉的说了亲上加亲的话,这是让她答应嫁给谢家表哥。
凤轻轻当时拒绝了,很坚决那种。谢夫人很生气,眼睛跟淬了毒一般。也正是从那天起,谢家与凤轻轻的关系降到了冰点,前几日春草冒险向谢家传递了凤轻轻落水大病,生命堪忧,谢家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,可见对她的生死已不在意了。
甚至想得更深一些,谢家可能更希望凤轻轻死,毕竟……
凤轻轻看向春草,原来这丫头也不是没一点心眼的,她能想得透,却完全不知如何应对。
她笑了一下,浑然不在意:“春草,这些时日,我们需要谢家的助力。我只说了想吃外祖家的红豆糕,可没应承别的,舅母要误会,我也没办法。”
春草犹是忧心忡忡:“舅夫人心思深沉,小姐你未必是她对手。再说,她要是达不到目的,就会……”
甚至都不需要特意做什么,只要让侯府知道她已经彻底舍弃了凤轻轻,侯府就有的是手段再次让凤轻轻出意外。
凤轻轻眸光暗闪,侯府其实并不是非要弄死自己的,毕竟自己死了,就得和谢家撕扯那巨额财产归属。他们都是要脸面的人家,为着钱财撕破脸皮,会招全京城笑柄。这一次下死手,完全是为了保住凤盈盈。
看来就算是为了自己小命着想,凤盈盈那里暂时还不能动。这几日不开口,过些时日也便不能再张嘴了,毕竟自己没有实质证据。
她心里一动,就问:“春草,你能随意出府吗?”
春草迟迟疑疑道:“要夫人同意才行。小姐你是有什么事吗?奴婢就算出了府,恐怕后头……”
也是有人跟着的。
她不傻,一次两次发现不了,次数多了,总是能察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