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抠抠搜搜。
但他从来没抠搜过迟屿。
或者说,他最不抠搜的人就是迟屿,想买花给迟屿,一买就是九百九十朵玫瑰,只是那天因为分化的原因,他没能第一时间送出去,后面等他回去,玫瑰已经在车后备箱闷了太久,给闷焉了。
焉掉的花配不上迟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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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江难丢了。
几千块的花,江难说买就买,说丢就丢,后来他想给迟屿买生日礼物,他不会挑礼物,但是他也想送贵的,因为他觉得贵的东西才能配得上迟屿。
所以两千多万近三千万的手表,他说买就买了。
他不爱迟屿吗?
他比爱他自己还要爱迟屿,只是没人教他,怎么样爱人,才算是正确的爱法。
他什么都没有,能给迟屿的,只有他有的。
他现在有的东西,能自己做主的东西,除了他自己,就只剩下他的钱。
他自己早就是迟屿的了。
包括他的心他的爱和他的身体。
其他能给迟屿的,就只剩下迟屿不缺的钱了。
也正是因为他爱迟屿,想对迟屿好,所以在代入迟屿说的那些话后,他突然就明白了迟屿。
如果当初生病的是迟屿。
如果是迟屿和别人起冲突弄坏了表。
他不会放弃迟屿。
也不会想迟屿因为一块表,以怕他担心的名义,不告诉和别人起了冲突的事。
所以他才会真的像迟屿说的,因为迟屿瞒着他受伤的事而怪迟屿,尽管那只是一个假设。
“对不……”
迟屿捏住江难的脸蛋,成功掐断江难后面的话。
他俯下身在江难唇上贴了贴,眸光温柔,声音也温柔,“爱情有时候并没有那么无私,那么大义凛然。”
“我也不要你大义凛然。”
“我只想我们并肩同行。”
“从现在,一路并肩,一路同行,直到我们都变成走不动路的老爷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