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抹了几日舒痕膏,阮凝玉身上的那些红痕这才渐渐淡去。
因在侯府发生了那种事,回到文广堂后,阮凝玉总有意跟沈景钰保持着距离。
她也装没事人一样,对那件事只字不提。
久而久之,也就忘了。
阮凝玉这日刚回学堂,一进门,就见许多人围着许清瑶在说话。
“许姑娘那天晚上真的在侯府画舫上谢先生对诗?”
有位千金道:“那还能有假?这是谢先生亲口传出的事,眼下京城都知道了。”
“许小姐不仅是谢先生最喜欢的学生,说不定谢先生……”
许清瑶被说得脸颊绯红,低下了头,“瑶儿与谢先生只是师生……”
就在此刻,阮凝玉进门传来动静。
许清瑶动作一停,看了过去。
阮凝玉也见到了她,瞥了她一眼,便回到自己的座位。
许清瑶却目光不明。
那天晚上她在男人的床榻边见到了一双绣花鞋。
好像就是阮凝玉在侯府那日所穿的。
阮凝玉和谢凌……是发生了什么?
许清瑶缓缓垂下眼帘。
之前因为考校作赌的事,这些日子天气一凉,那些甲班的纨绔都陆陆续续交上银两过来。
春绿一边持笔记账,眼睛跟星子亮亮的,小姐的私库越来越富有了!
“这么多银两,刚好过些天便是谢府的赏菊宴,再做衣裳是来不及了,不过刚好可以给小姐去绮罗阁买套衣裳!”
“以前谢家一有什么好布料,全都是别人挑剩下了才给小姐,轮到小姐这的全是些老气的布料,这次赏菊宴小姐一定要艳压群芳!”
阮凝玉想到赏菊宴为的是老太太挑选孙媳,一时若有所思,淡淡地点了点头。
而这时,她目光不由的落在了旁边温书的慕容深身上。
阮凝玉下意识摸了摸他被风吹得冰凉的手腕,总算长了些肉。
“秋天到了,也给你制几件新衣。”
慕容深感受到她手指的暖意,如同块凝脂玉,他低眉顺眼。
眼见他眼下乌青更重。
阮凝玉又问道:“这几日都学到几时?不用太过刻苦,莫要熬坏了眼睛。”
慕容深这时不说话了。
守在亭内的冯公公见缝插针地说话:“哎,阮姑娘,你可真得好好说说七皇子,七皇子连子时都不肯歇下,还在灯下看书,老奴啊就怕七皇子这么下去总有一天会把身子给熬坏的。”
原本眉眼温沉的慕容深这时却呵斥一声。
“冯公公,多嘴!”
冯公公闭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