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言兜里有钱,他不是付不起这六百文,他只是不想当冤大头。
伙计对这种质问的场面相当淡定,这半个月来因为科举考试,许多外地学子都来了他们原宁府,很多人对于他们饭馆里的菜总是嫌贵这件事,他早就已经习惯了,不多嫌贵归嫌贵,那些人还是在他们店里吃了。
虽说确实这段时间涨价了,平时按理说只要两百文出头的,可是掌柜的早就提前敲打过他们,这价格也是掌柜的定的,他一个跑堂的小伙计只能照办。
“客官,我们店里一直都是这个价格,要说那味道可是原宁府数一数二的,不少人还特地从外地来我们店里吃呢,您吃过一次肯定还会想吃第二次。”伙计把这套话术早就已经背溜了,所以他说的很流畅,听起来就很像发自肺腑的称赞。
不过赵言不是被三言两语就被带跑偏的人,他质疑道:“多好吃也不能值这个价吧,一条小草鱼买来最贵也就三十文,这青菜更不值钱了,两文钱都能买来一大把,现在只是烹饪过又不是镶金了,怎么卖的这么贵。”
赵言根本不吃伙计那套,那种套路他见的多了去了,早就见怪不怪。
店里人多,赵言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嗓门,平时用什么声音说话现在还是用什么声音说话,因此隔壁几桌都已经扭过头来在看热闹了。
伙计怕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,只好黑着脸低声威胁赵言,“客官,我们店里一直都是这个价,你爱吃就吃,反正吃不吃你今天都得给钱,这可是我们店里的规矩。”
赵言也不是软柿子,欺软怕硬的人他见多了,他也不愿意吃个饭还这么憋屈。
“行啊 ,那我不吃了。”赵言硬气道,他站起来作势要离开。
“等等!”伙计赶紧拉住赵言的手臂,阻止道:“要走可以,你必须把六百文银子付了才能走。”
赵言翻了个大白眼,用力甩掉伙计的手,无语道:“我又没吃你家的饭菜,你明摆着要讹我,我又不是傻子,你还想我上赶着给你送钱啊。”
“我不管,你必须给了钱才能走。”
两人争执的时候看热闹的更多了,也没人上前劝架,他们都是是在旁边冷眼看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