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顺势坐到了两人中间,把魏盛御挤到一边去,还很贴心地帮郁鹿打开瓶盖。
“谢谢。”郁鹿脸色苍白,但五官很好看,皮肤也很好,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她,齐夕觉得自己内心的保护欲都升腾起来。
齐夕将另一瓶水递给魏盛御,不赞同地说,“你别骂她。”
魏盛御拿着水,不知道该说什么,他都还没来得及骂郁鹿,就有人挡在她前面。而且孩子父亲是谁郁鹿死活不愿意说,行,那他就当孩子的爸爸是死的。
只能无奈地说一句,“你就护着她吧。”
“也……也没有。”实际上齐夕自己也觉得郁鹿这样拖着不是办法,身体本来就不好,但是看到她那样子好像什么教训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齐夕问,“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?考虑清楚就尽快做决定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郁鹿茫然。
“那你来医院干嘛?”齐夕也不理解她的想法,有那么难抉择吗,“来打胎?”
“不是!”郁鹿立刻否认,然后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的肚子。
魏盛御和齐夕对视一眼,都有一种了然的清醒。
“你已经做出决定了。”齐夕斩钉截铁地下结论。
来医院不是为了打胎,那就是为了保胎。这般不舍还拖了那么久,不就是想要这个孩子吗。
齐夕一语惊醒梦中人。
郁鹿愣住,是啊,她似乎已经做出了决定,只是身在此山中,云深不知处。
“你想生也不是不行,去父留子的事情对我们家来说不是难事,只是你要做好准备该怎么跟姨夫和姨母说,蔺徐琦也不好糊弄,以他的暴脾气估计会将那个男人碎尸万段。”
郁鹿双手紧张地搅动着,低声地请求,“我知道,你先别跟他们说,等我回去当面说。”
魏盛御该说的都说了,郁鹿是成年人,自己做的决定就自己负责,他也不能勉强按牛吃草,最后回了一句,“好。”
“你开车来的?”齐夕问。
“司机送我过来就回去了。”郁鹿摇摇头。
齐夕看向魏盛御,“可以叫你的司机过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魏盛御点头应答。
齐夕看着缓过来一点的郁鹿,直接说,“如果是为了保胎,医院就不用去了,跟我回去吧,我待会儿给你施针,顺便给你弄点药,保胎还是很有把握的。”
郁鹿看向魏盛御,又看看齐夕,“不是要回嫂子娘家吗?我去合适吗?”
“没什么不合适,走吧。”魏盛御见车到了,也不再多说,打开后排车门示意两人上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