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盛御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下来,小姑娘年纪小,实在是没必要跟她计较。
“我这脚从受伤到现在已经五年,这五年里魏家动用的资源超过你想象,现在就是用最顶级的医疗资源所能达到的最好的结果,无论是所谓的中医还是西医。”
潜台词就是,你齐夕还能超过顶级的医生?
怕她没听明白,魏盛御又强调了一句,“不要浪费时间做无谓的事。”
见过很多这样不信任医者的人,齐夕能理解他要表达的意思,也没有因为他看轻自己而生气,站在魏盛御的角度来看,她确实是有点不自量力。
想通了的齐夕并不着急,而是看着他幽深的双眼,认真地说:
“你的脚现在看起来是好了,但是要承受不间断的疼痛折磨,你可以试试信任我。”
“你现在应该正在痛吧,你今天用的药物确实也不错,但是治标不治本,你的经脉被堵住,用再多的药也没用,只是饮鸩止渴而已。”
“我并不是拿你的病痛开玩笑,是很慎重地跟你说我能治好,至少百分之九十的概率痊愈。”
“你先现在每次疼痛都比之前严重,相信你自己也感觉得到,如果不及时疏通,后果会更严重,萎缩、无力……”
魏盛御并没有因为齐夕说对了症状而有太大的情绪波动,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,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要医治他?为什么要管他?
“啊?”话题转的有点快,“你不是我丈夫吗?我想你好很奇怪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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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夕实在是不懂他的想法,如果她还是南阳公主,那魏盛御就是她的驸马,作为医圣的徒弟,她有能力让他健康安乐,为什么不做?
魏盛御没有说话,沉默了好一会儿,忽然看着她笑了。
不知道他笑什么,但刚才那种阴翳的感觉瞬间消退,剑拔弩张的气氛也随之消散。
这人笑起来整个人都不一样了,刚才还是阴沉凶狠的模样,现在一笑整个人都像冰雪融化了一样,眉目俊朗,英挺隽永,不似书生清秀,倒像是驰骋沙场归来的肆意将军。
不可否认,齐夕被他的笑晃了眼,怔了好一会儿。
忽然想起诗经的一句话——有匪君子,如切如磋,如琢如磨。
明明就是个俊秀贵公子,却因为能力太出众,大家倒是淡化了他的模样。
回过神的齐夕不死心地又问,“那你同意吗?”
魏盛御专注地看了她好一会儿,才回答,“舍命陪夫人。”
好说歹说,可算是同意了。
这下轮到齐夕高兴了,兴奋地原地蹦了一下,娇俏欢愉的模样,让人不禁也跟着笑起来。
“我准备准备,今晚就开始。”
“可以。”
齐夕不放心又跟他确认,“不能反悔!”
“君子一诺,重千斤。”
车库里
等了差不多三个钟的司机老吴,终于看到姗姗来迟的魏盛御。让他惊讶的是,他似乎看到魏盛御脸上带着笑。这可真是稀奇,身为司机,也不敢多问,只赶紧下车给他开门。
不止老吴,闫祯也察觉到了老板的好心情。
跟着魏盛御进了办公室,把今早下边递上来的文件一一分类好放在他办公桌面。
然后把棘手的一份递给他,“魏总,这是刘总那边送过来的急件。”
刘总是宏图集团海外板块的CEO,虽然大家都叫魏盛御魏总,实际上他是宏图集团董事局主席,最大持股人,称呼魏董更合适。
相较于其他人,他实在是太年轻了,叫魏董,倒像是把他叫老了,于是魏总这个称呼就从董事局一直延续的整个集团。
当然年轻不代表没能力,当初一些老股东倚老卖老,可不叫魏盛御狠狠地修理了一顿,掌权后宏图来了个大改革,事业版图稳固扩展,那些叫嚣的人再不敢出声,或者说出声也没用。
魏盛御仔细翻看了一遍,然后刷刷写了批复,写完递给闫祯。
闫祯接过翻开一看,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,“华尔街资本如恶狼觅食,下一步就是做空日国,项目暂且搁置。”
“做空日国?”
闫祯很是诧异,日国首相才赴美访问,按照目前美日亲密无间的情形,美丽国怎么会对日本下手?
魏盛御心情不错,也乐于解释,“美联储一波一波加息收割全球,在我们这碰了壁,欧盟已经被收割了一点,乌战场还等着欧盟出力,美也不能把那里吸干,加息了总要回血,最好的目标就是我们隔壁的日国。”
“问题是日国有大批量的外债可以抵挡,也不会傻得任人宰割吧。”
“依附别人,哪还有拒绝的话语权。”
魏盛御不愿多说了,“华尔街的资本已经入场,日国的股市就要推起,汇率也在日渐上涨,等着看吧。”
闫祯咋舌,如果日国真的被收割,那日国就不再是“失去30年”那么简单了,听完魏盛御的话也是冒了一身冷汗,庆幸自己是生长在主权独立的华夏。
棘手的事到了魏盛御手里好像都不是难事。闫祯从大学毕业进入宏图才2年,然后被选中跟着魏盛御,那时候魏盛御刚从国外回来接手宏图,所以说他见过魏盛御在宏图的一切,知道他的手段,跟得越久,就越是敬佩他。
魏盛御说的话,他全然相信。
最难搞的解决了,其他那些就是些小事。然后想起出国前魏盛御交代的一件事,就顺带说一下,“魏总,您之前交代准备的房子已经准备好,您随时可以搬过去。”
语毕,魏盛御难得抬起头,认真看了一眼他。
闫祯莫名,这是怎么了?嫌弃他准备得太慢了?正要解释。
魏盛御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,“不用了,暂时不搬。”
“是。”
闫祯把行程表说完,就赶紧出来了。
处理几件事后,脑子不知道怎么一下子灵光一现。
打了个电话给司机老吴,“老吴,你今天是在哪里接的老板?”
“西州府。”
“几点?”
“十点半。”
之前没想通的似乎一下子全部通了。
早上行程延迟,西州府……
老板娘不就是正住在那里!
闫祯拍了一下脑袋,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件蠢事。老板和老板娘都住一起了,还为此推迟行程,他居然脑抽地问老板要不要搬家。
猪都没自己蠢!
老板不抽自己都算客气。
齐夕可不知道闫祯的心路历程,她正在认真研究治疗腿伤的方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