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元昊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，听着韩助理的详细汇报。

“小厉总，这段时间，我们找到了当年参与程氏集团破产清算的人员，一个个仔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。这些人都有着各自的回忆和说法。”韩助理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，“但有些人的证词相互矛盾，难辨真假。”

“另外，我们发现有些文件上的数据和签字，的确存在不合理之处，似乎被人为篡改过。”韩助理接着汇报说，“在程氏集团破产前，有几名高管频繁进行内部交易，但具体详细的情况，我们还没有完全掌握。”

厉元昊听完，眸光亮了亮，嗤笑一声，“呵～有意思。”

“韩助理，你们做的很好。”厉元昊说着，他转过身了，吩咐道：“既然能打开口子，那就，继续挖。”

“好的，小厉总。”韩助理汇报完，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
等韩助理一走，厉元昊心里又开始长草，他按下秘书电话，“叫蒋毅律师来一下。”

自从厉元昊得知蒋毅是程幼薇的“前男友”后，他的内心就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，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。

这种情绪驱使着他开始处处为难蒋毅，试图通过这种方法来宣泄自己内心的嫉妒和不安。

厉元昊时常会将他叫到办公室，询问一些与案件无关，却看似深奥的法律问题。这些问题往往让蒋毅感到莫名其妙。

秘书Linda来请蒋毅。“蒋律师，小厉总想请您去他办公室一趟。”

李光敏抬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
旁边的同事也都开始打趣他，“哟，蒋毅，你这是被小厉总看上了呀！”

蒋毅没说什么，仿佛习以为常，他放下手中的文件，站起身来淡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，跟随Linda走进了厉元昊的办公室。

“小厉总，您找我有什么事吗？”蒋毅站在办公桌前，尽量保持着专业的态度。

然而，厉元昊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。他低着头在办公桌上审阅着文件，不时地签上几个字。

蒋毅疑惑地看着他，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不耐。

“小厉总？”蒋毅试探性地喊了一声，那人不回答。

蒋毅轻笑了一声，“没事的话，我就先回去了。”说着，他边往外走。

这时，厉元昊才慢条斯理地抬起头，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，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堆文件，说：“这些文件里的法律问题，我有些不太明白，想请教你一下。”

蒋毅顿了顿，又回到他办公桌前，扫了一眼那些文件，淡淡一笑。

他明白，这些文件里的法律问题，对于厉元昊这种商业人士来说，根本就不是问题。他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为难自己而已。

“小厉总，您只是我们的委托人，我只负责处理您所委托的项目上的法律事务，并不是您的员工。”蒋毅说完，随手拿起那一纸文件又扫了一眼，语气平静地说道，“而且，这些文件里的法律问题，您应该都能自己解决。”

厉元昊被蒋毅的话噎了一下，他没想到蒋毅会这么直接地拒绝自己。

他沉默了片刻，突然站起身来，缓步走到蒋毅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