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铭走进厉元昊的办公室时，一股浓重的烟味扑鼻而来，呛得他几乎要咳嗽出来。

他皱起眉头，看到厉元昊颓废地躺在沙发上，一只手无力地夹着已经快要燃尽的香烟，另一只手则无意散落在一堆凌乱的纸张上。

“别抽了！”秦铭走过去，将厉元昊手中的烟夺下，扔进了旁边的烟灰缸里。

厉元昊抬起头，双眼空洞无神，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生气。他看着秦铭，嘴角挤出一丝苦笑：“程幼薇......这个臭丫头。”

秦铭扫了一眼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、分手信和结婚证......心中一阵叹息。

他坐到厉元昊的身边，看着厉元昊那副萎靡不振的模样，忍不住开口：“你看你现在这样子，人不人鬼不鬼的！”

厉元昊仿佛没听到他话，伸过手去，又把结婚证拿在手里看，端详了半天上面的照片，用手摩挲着，笑了起来：“你看，这个小丫头片子，真他妈可爱，我那时候，看都没看她一眼......”

厉元昊将自己的结婚证递给秦铭看：“看，我俩的结婚证。我老婆，多可爱。”

“你老婆？”秦铭闻言不禁笑了一声，“那还是你老婆吗？”

厉元昊被他的话戳中了心窝子，心中一阵绞痛：“我他妈就是个混蛋，畜牲！我竟然那样对她！她一定恨透了我，我……我现在一想到她那时看我的眼神，我就恨不能抽我自己！我恨不得捅我自己几刀子……”

厉元昊抬起头，眼中那丝迷茫与痛苦交织在一起，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。他声音低沉而沙哑，几乎是在自言自语：“秦铭 ，我不会跟她离婚的，我不同意离婚，她现在还是我老婆。”

秦铭静静地坐在他对面，直视着厉元昊的眼睛，说道：“元昊，离不离的，现在有区别吗？她签字的那一刻，就意味着她已经做出了选择。她想要离开你，这是她的自由。”

厉元昊听后，嘴角扯出一丝自嘲的笑容，他突然笑起来，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内回荡，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凄凉。

他喘着气说：“签字？签字又怎样？那个傻丫头，以为一纸协议就能切断我和她的关系？她忘了，我们还没去领离婚证！哈哈哈哈......她没证！”

秦铭看着他跟看见鬼一样。

笑着笑着，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，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都咳出来。“等再见到那个臭丫头，老子就把她关起来，锁起来......哪儿都不能去……”

秦铭见状，眉头紧锁，严厉地看着厉元昊：“元昊，你是想去爱她？还是想毁了她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