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只能再往上走。”
“嗯,我回去换个衣服,很快出来,你自己小心。”
1009回了空间,现场只留下安酒一人。
她深深呼吸,借着刚刚那滴冰水的功劳,现在她的脑袋很清晰,踩着楼梯重新回到上一层,途中尽量在脑海中绘制出路线图。
每到一层,她都得往上数一个数,用来记录自己到现在共爬了几层楼。
拐角处的石壁上点着一根蜡烛,融化的蜡油在下面积了厚厚一层。
火花迸溅的寂静中,安酒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,听到胸膛里激烈的心跳。
当数到十的时候,她小口喘息着停下,撑着楼梯扶手,探出头向上看去。
上面的楼梯在烛光映照下,一半昏黄,一半黑暗,彼此规律的交替,仿佛镜中镜中镜那般在视野里越来越小,有一种在无尽延伸的错觉。
安酒收起视线,抬手擦汗。
这时1009突然说:“上面有人在往下走。”
安酒立即重新看了过去。
只见在五六层的位置,烛光微微晃动,片刻后,一道拉长的影子来到了下一层。
——的确是下来人了。
安酒远离扶手,紧靠着石壁,免得自己的影子被楼上那人看到。
如此寂静的环境中,她居然没听到有人下来的脚步声?
这么谨慎吗?
“你先找个房间藏起来,我看看是谁。”
1009顺着楼梯往上,安酒转而向下,推开第二扇门藏在后面。
她留了一条窄窄的缝隙,无声地望着楼梯口。
随着烛光微弱的摇曳,一道身影在楼梯间忽隐忽现,脚步轻的如同幽灵在行走,一种难以察觉的压迫感在悄然弥漫。
就在ta即将出现在楼梯口的时候,突然停下不动,拉长的影子一节一节铺在台阶上。
空气似乎凝固了。
安酒感到一阵紧张。
溥淮应该不会被看到,自己和他做过好多次实验,外人不止看不到他,甚至都听不到他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