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酒掀了掀眼皮,“在兜里,回去后给你吧。”
“不用,”溥淮把她往上托了托,问出最想知道的事,“怎么受的伤?”
对此,安酒只能两个字用来形容,“——倒霉。”
溥淮:“……”
两人同时没了声音,耳畔只有电梯徐徐往上的、单调的咯吱声。
光影沿着外层电梯的缝隙间透了过来,从整洁的热闹,逐渐替换成灰暗的冷清。
见48楼要到了,安酒想下去。
溥淮制止住她,“不着急。”
直到电梯停下,他也没松手,背着安酒径直走了出去。
平台上没几个人,大部分都窝在角落,拢着衣服歪头睡觉,怀里还抱着个脏兮兮的瓶子。
剩下几个清醒的,也只是默默看着两人经过。
直到快到丁路,溥淮轻轻放下安酒,打量着她的脸色,“奶奶应该看不出来。”
安酒这才松了口气。
望着尽头处的家,她心情有些激动,一想到有人等着她回家,牵挂着她的安危,心脏就像被填满了软乎乎的棉花,这种沉甸甸落在地上的感觉,真好。
碰巧这时里面的门开了,奶奶仿佛感知到她回来了,探头出来看——但可能这个动作她已经重复了几十次,只有这次没失望。
奶奶愣了一下,随即大喊出口:“小酒!”
哐当——
她猛地推开门,用最快速度朝着安酒跑过来。
溥淮看了张开双臂的安酒一眼,无奈摇头,站在了她面前。
“奶奶,先回家。”
奶奶被他这么一拦,冲势顿减,往前后一看,只见探出了十几个看热闹的脑袋。
她稍稍冷静些,紧紧拉着安酒的手,“走,跟奶奶回家。”
安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