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中激动,想着回报些什么,眼睛一转,就看到了刚从溥队那要来的一小瓶油。
亲戚应该不缺油吃,而她又吃了小酒的好东西,理应回馈点什么,她一个光杆司令,怎么好意思占这对艰难度日的祖孙俩的便宜……
“小酒,这瓶油你拿去用,我留着没啥作用,而且我家里还有呢!你千万别拒绝啊,不然我以后再也不来了!”
冀珍珍态度强势地把油瓶塞进她怀里,脸颊气鼓鼓地像个被刺激了的河豚。
她把奶奶补好的衣服往怀里一揣,连针线都顾不上拿,撒丫子就跑了。
留下安酒和奶奶面面相觑,当然,怀里还揣着个像是炸弹的一瓶油。
兜兜转转,这瓶油还是转到了她手里。
……
不用工作的一天,安酒难得轻松自在。
醒来后就补回笼觉,吃完早饭,又继续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。
今天算是安酒来了这里,过得最舒服的一天。
毕竟屋子里冷,只有被窝最暖和。
今日的雨势稍稍小了些,但依旧看不清外面的情况。
一连下了四天暴雨,安酒有些受不住。
见不着太阳,耳朵里24小时充斥着刷刷声,空气潮湿阴冷,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阴沟里的小虫子,快要发霉了。
干柴存量不多,也不敢经常烧火——她还打算之后等官方发布任务后,用来烘干衣服。
至于溥淮,自从昨天那件事后,就和她保持了一定距离。
一看就知道是误会了。
安酒猜得出他这人有秘密,不想细究,不想掺和,也不想知道,除了上课时必要的肢体碰触,和语言沟通外,多一个字的闲嗑都不唠。
这样平静的日子又过去了好几天。
安酒彻底躺不住了,不时训练,活动身体,在五平米的小房间里转来转去,面上逐渐浮现出焦躁。
这样的房间给她一种牢笼的既视感,外加窗外一片灰黑,雨没完没了、没日没夜的下,听得她烦躁不堪。
再加上四肢的关节里像是有人拿着根羽毛在挠她痒,让她根本坐不住也站不住,只能一圈一圈的在小小的房间里转。
可没走几步就得返回去,使她心头的无名火愈加燃烧。
“屋子太小了,就像坐牢,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换个大房间!”
安酒忿忿吐出这句话,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抓抓头发,拽拽衣角,呼吸声也明显变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