冀珍珍一梗,本能畏缩,可紧接着她手一指,不服气道:“我明明都看到了,你兜里那是什么?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来的草籽,多少给我也留点吧。你说那瓶留给谁的?小酒?”
安酒正准备走过去的脚悬在空中,维持这个姿势回头。
可偏巧这时——
“小酒,你来评评理!”冀珍珍抓住准备开溜的她,掰着她的脸强行转过来面向沙发,“队长多多少少也给我留一点嘛,谁还没个亲戚啊,我也需要送人的呀,居然一点都没给我留!”
溥淮的手指缓缓从额前移开,露出那双比以往更为锋利的眼眸。
他的五官单看并不算十分清俊,又极少有笑模样,显露出的模样总是淡漠又疏远,而此刻,这种感觉更是加了剧。
安酒有些承受不住这种锐利,仿佛要将她直接看穿的刺入。
她眼睛不受控地躲闪开,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啊?”冀珍珍挠凑过来咬牙切齿道,“你就说个我说得对也行啊!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,收草籽可不容易了,我可是跑了很多个地方,一户一户敲门……”
“冀珍珍。”溥淮的声音比以往低沉了很多,似在压制火气,“拿了就走。”
他隔空丢来一样东西,冀珍珍松开安酒接住,借着淡光上下一看,高兴了。
“就知道你是个好队长!我这就麻溜的滚了!”
她边跑还顺便把安酒往里面推,嚷嚷道:“小酒你找队长一定有事吧?我就不打扰你们说事了,我回去陪奶奶聊天!”
安酒被她推了个趔趄,急刹车才避免碰上溥淮的长腿。
看着近在咫尺冷眉冷眼的溥淮,安酒骂人的心都有。
“溥队……”她急中生智,“我就过来问问,今天的训练能不能提前?”
这是一个很近的距离,近到她能嗅到他身上的味道——是一股淡淡的水汽——近到她清晰看到他的目光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一遍。
“手里拿着什么?”
安酒半掩在身后的手指收紧。
这么小的东西都能被发现……
对上溥淮眼底的锐利光芒,她陡然一惊,缓慢抬起手,张开五指,露出掌心里的,小小巧克力。
溥淮明显怔住。
安酒舔舔唇,打算说点什么。
他抬眼:“给我的?”
“……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