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分钟后,安酒离开灌木丛,整条路上只剩她一人,她不再多做停留,快速离开。
接下来一路顺畅,没出任何意外。
贵人家门口。
咔哒一声轻响,门顺利打开,室内昏暗,但又凭着外面的光,清晰看清整间屋子的环境——和她离开时别无二致。
安酒轻轻把门关上,把钥匙重新放回空间,垂眸看眼干净的地面,弯腰从旁边的厅柜里取出拖鞋换上。
当身体陷入柔软的沙发里时,疲劳感蜂拥而上,她把双脚放在沙发上,整个人平躺下来,卡拉、卡拉的骨骼轻响后,身体得到彻底放松。
安酒侧头,看向茶几上新鲜的菊花。
借着外面的光,能看出重叠的花瓣尖尖上,有浅浅的粉紫色。
她的视线落在花瓶里的水,是清透的,可能前一天刚换过,接着视线略微一偏,看向电视柜上摆放的三个相框。
安酒起身走过去,她没动相框,蹲下来细看。
照片上是人生的三种状态。
一张女主人的单身照,一张和她父母的合照,最后一张,左边站着的应该是她的丈夫,她在右边,两人的手同时搭在面前孩子的肩膀上,三人微笑着看向镜头。
台面上没有其他杂物,能看出女主人是个很爱整洁的人。
安酒看了一会儿,起身走向厨房。
刚才她在楼下看过,隔壁没人,楼下也没人,只有楼上的小卧室里点着灯,这样她走路时也不用担心被听到。
屋子是多年的老式装修,简单的两室格局,厨房与大厅连接,有一扇玻璃推拉门做隔断。
再加上里面放了张小餐桌和冰箱,剩余空间就更显得逼仄,墙角还有个凸出的烟道,占据大半窗户的空间,整个玻璃窗显得又小又偏,实在不美观。
但大大方便了安酒。
电饭煲就放在台面上,安酒把它搬下来放在有插座的旁边,取出内胆清洗一遍,又在角落里找到大米袋子,准备蒸米饭。
盛米到最大限度,开始淘米,拿出祖传的手指秘诀测量水位,合适后用干抹布擦擦底面水珠,重新放回电饭煲里,在摁下相对应的按键,电饭煲开始工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