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故意停顿了一下，观察着查理斯-西塞罗的表情变化，然后才缓缓吐出那个名字：“门多萨，对，就是门多萨。”

“圣座，能劳烦您再重复一遍么？您说的。。是谁？”查理斯-西塞罗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
“他说，那个人的名字，叫门多萨，门多萨-马丁内斯。”

一个声音响起，低沉有力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，夹杂着犹如严冬的凛冽，回荡在走廊中。

查理斯-西塞罗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，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他猛然抬头，看到领路的四翼天使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，挺拔的身躯如同雕像般矗立在前方。

天使微微侧着头，金色的长发从肩甲的缝隙中倾泻而下，遮住了他大半张脸，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但那股凛冽的寒意却清晰地传递过来，仿佛一把冰凉的利刃抵在了查理斯-西塞罗的喉咙上，让他感到一阵窒息。

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，查理斯-西塞罗张了张嘴，想要说些什么，但却发现自己喉咙干涩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
“你真以为顶个大主教的头衔，我就不能动你了？”那个声音冰冷刺骨，缓缓靠近，不带一丝感情，仿佛来自地狱深渊。“你真以为龙舌兰城天堂之母教区没有替代的人选么？想想你是怎么升上来的。风水轮流转，你说是么，我亲爱的。。。教父大人。”

一个阴影从走廊的深处出现，闪烁的油灯照亮了毫无生气的半个侧脸，那眼中的透露出来的，便只有泥沼一样的，阵阵森森死气。

看着那张记忆里隐约有些熟悉的脸，大主教查理斯-西塞罗终于想起来了，那久远的快要忘却的记忆，那个自己曾经的“教子”的左右手：门多萨-马丁内斯。原以为不过是一个被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的人物，如今却是教廷天使军团的二把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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查理斯-西塞罗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，被那无形的丝线操控着，他努力想回忆起刚刚发生的一切，但思绪却如同被迷雾笼罩，一片混沌。隐约间，他记得自己似乎被门多萨那冰冷的眼神震慑，陷入了诡异的幻境。

那幻境充斥着尖啸，吵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，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乱窜。他茫然地被四翼天使推搡着，一路踉踉跄跄，几乎是被拖拽着来到一个密不透风的房间。

那股萦绕在脑海中的嗡鸣声逐渐消退，查理斯-西塞罗感到自己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慢慢回归。

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，接着是手腕，虽然动作有些迟缓和僵硬，但确实能够感受到身体的控制权正在一点一点地回到自己身上。这种感觉就像是从深海中挣扎着浮出水面，终于能够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一般，让他感到一丝欣慰。

站在一旁的四翼天使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门多萨，沉默不语。很明显，门多萨使用了未知的灵能魔法，并不在记录上。

门多萨坐在桌边，脸上没有一丝波澜，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一切，直视着查理斯-西塞罗。四翼天使依旧沉默地守在门口，如同一个忠诚的卫士，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在外。

“怎么，你不记得我了？我可是你那位好‘教子’最得力的助手啊。”门多萨终于打破了沉默。

“啊？啊...抱歉，副军团长大人，我记得，我记得。”查理斯-西塞罗语无伦次地回答，眼神躲闪，不敢与门多萨对视。他努力想要掩饰内心的慌乱，却显得更加局促不安。

小主，

突然，他像是想起了什么，猛地抬起头，急切地解释道：“门...副军团长大人，当初的事情，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...”查理斯-西塞罗的声音微微颤抖，带着一丝恳求，“当初你突然在雅加达消失，只留下了贝尼托-索拉的尸体，我...我曾经派人四处打探你的下落，但都一无所获。后来...后来才知道你是被圣城的‘圣言者’带走了...”

他顿了顿，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和悲痛，“而且，那种情况下，能把你带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...为此，‘圣言者’的好几个小队付出了被除名的代价...”

确实，当初「圣言者」的标志被发现后，美丽国对其所掌控的佣兵组织进行了内部清查，结果发现了好几个已经被「圣言者」渗透控制的佣兵组织。这些佣兵组织的下场，自然是不言而喻，被彻底抹除，不留一丝痕迹。

门多萨紧闭着嘴，一言不发。

“副军团长大人，你要相信我。我当初。。。”查理斯-西塞罗试图再次解释，但话还没说完，就被门多萨不耐烦地打断了。

“闭嘴！”门多萨低吼一声，脑海中那些混乱的画面又开始翻涌，像无数根针扎在他的神经上，让他头痛欲裂。

刚刚与查理斯-西塞罗对视时，他动用了一种奇特的力量，查理斯-西塞罗脑海中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碎片，不受控制地涌入了他的脑海，在他眼前快速闪过。

那些画面杂乱无章，光怪陆离，这些画面像是一块块拼图碎片，画面定格在一个秘密实验室里，一个女人被绑在实验台上，痛苦地挣扎着，而旁边的人正在给她注射一种散发着诡异光芒的药剂。（蓝鸟偷笑。）

“说说吧，灵能药剂。”

“大人？”查理斯-西塞罗闻言一惊，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。他不明白，自己最大的秘密是如何暴露在门多萨的眼皮底下的。

那时世界掀起围剿邪教的浪潮，查理斯-西塞罗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机遇，便暗中联系毒枭帝国，让他们帮忙抓捕邪教成员。他背着所有人，在秘密实验室里进行着这项研究，最终误打误撞的研制出能够激发灵能的药剂。他希望能借此来保住自己岌岌可危的地位。

他原本以为，自己的研究计划天衣无缝，不会被任何人察觉。可他万万没有想到，自己的一举一动，甚至每一个念头，都在教廷的监视之下，无处遁形。

门多萨没有理会查理斯-西塞罗的惊慌失措，语气冰冷地说道：“所以，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。现在，把你手中所有的实验资料交给我，然后向我效忠。”

他的声音虽然不大，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，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之音，令查理斯-西塞罗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