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洲大陆,从北至南,那些曾经孕育出自由与梦想的土地,如今遍布着庞大的机械义肢工厂,钢铁的轰鸣声日夜不息,如同野兽贪婪的嘶吼。无数人怀揣着对力量的渴望,或是迫于生计的无奈,走进这些钢铁熔炉,任由冰冷的机械取代血肉,最终变成行走在街头的改造人。这是美丽国在机械飞升的道路上狂奔的象征,他们坚信钢铁之躯能够铸就永恒的霸权。
这种狂热如同瘟疫般,迅速蔓延到周边的哥伦亚和龙舌兰国,如同病毒一样侵蚀着原本的秩序。潜藏在这些国家内部的毒品帝国,更是将机械改造视为晋升的阶梯。
为了攫取更大的权力和财富,他们强迫底层成员接受机械改造,用钢铁之躯武装自己的爪牙。更有甚者,为了追求极致的力量和感官刺激,不惜将自己的眼睛、器官替换成冰冷的机械,
而在古老的东方,华国则选择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,利用从STC获取的知识,研制出各种基因靶向药物和万能疫苗。万能疫苗,这个将"人体基因强化液"被稀释到1%安全剂量的特殊药剂,很快便在国家的安排下,井然有序的为国民注射了 。
当然国民并不知道这是“人体基因强化液”,他们只是觉得身体素质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极大的提升,仿佛改善了他们因为社会压力而变得孱弱的体质。
亚洲大部分国家和一部分第三世界国家,成为了华国基因力量的辐射范围,一个以华国为首的庞大人类共同体正在悄然崛起。
在古老的欧洲,梵蒂冈的圣光依然闪烁,但教皇的权杖却指向了一个更加隐秘的方向。经过上次的“天使降临”神迹,他们牢牢把控住了欧盟,试图在科技的浪潮中寻找一条通往神之领域的道路。各种秘密实验室和研究机构,隐藏在古老教堂和修道院的地下,进行着禁忌的实验。他们窥视着其他势力的技术,等待着合适的时机,发动一场神权与科技的战争。
而倭国则走向了一条更加疯狂和危险的道路。他们不顾一切地进行着各种禁忌实验,试图用扭曲的科技来弥补自身在资源和领土上的劣势。从生化改造到克隆技术,从人体实验到外来基因的扭曲,他们疯狂地追逐着力量,却在无意中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。
这样导致的结果,联合国,名存实亡。
2028年12月24日,圣诞前夜。法兰西国。
如今,教廷在法兰西的统治已如风中残烛,摇摇欲坠。曾经,这片土地上回荡着虔诚的祈祷,教堂的尖顶直插云霄,象征着神圣的权威。然而,信仰的根基正在腐朽,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快节奏的冷漠和对于“浪漫”无休止的追捧。早在2023年的调查显示,仅有44%的受访者表示他们相信JD教,这还是包括了TZ教和新教在内的。TZ教仅占法兰西国的29%。而51%的人宣称自己没有宗教信仰。而这个数据还在随着时间逐渐递增。
(这份数据是真实的的,数据来源:CNEWS法兰西电视台与欧洲时报做的调研。)
而另外剩下的那些人,信仰的则是YSL教。这让教廷大为光火,毕竟在19世纪初的时候,法兰西的土地上,回荡的还是对上帝的赞美和祈祷。
然而,在这个神圣的夜晚,在这个神子降临人间的夜晚,法兰西的人民,将有机会重新拾起对主的信仰,将迷途的灵魂,重新带回上帝的荣光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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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法兰西的腹地,隐藏着一个名为沙特尔的小城。这座仅有四万多人口的小城,却拥有一座宏伟壮丽的教堂——沙特尔大教堂。这座建于13世纪的哥特式教堂,是法国四大教堂之一,其高耸的尖顶,精美的雕刻,以及那五彩斑斓的玫瑰花窗,无不彰显着上帝的荣耀和神圣。
(沙特尔大教堂,法兰西四大哥特教堂之一。1979年被列入世界遗产名录。沙特尔大教堂被认为是哥特式建筑的顶峰,它的高耸的尖顶在30多公里以外都可以看到。)
今夜,在这座古老而神圣的教堂里,正在举行着一场庄严的午夜弥撒,以纪念耶稣基督的诞生。教堂外,虔诚的信徒们正在进行着传统的报佳音活动。他们挨家挨户地唱着圣诞颂歌,用美妙的歌声,向人们传达着上帝的爱和救赎。这项神圣的仪式将一直持续到天明,歌声也将越来越响亮,响彻整个城市,传达到每一个角落。
(报佳音活动,一种传统的宗教仪式,通过组织圣诗班挨门挨户地在门口或窗下唱圣诞颂歌,以庆祝神子的降生。这项活动往往要进行到天亮,人数会越来越多,歌声越来越大。)
唱诗班来到了一家别墅门口,哥特式的铁艺大门上,荆棘与玫瑰的雕刻交织在一起。奇怪的是,门并没有关,虚掩着,透着一股冰冷的气息。众人面面相觑,犹豫着是否要踏入这片土地。这栋别墅的主人是一位律师,但他并非为凡人伸张正义,而是游走在法律的边缘,为那些罪孽深重的恶徒脱罪。
乔纳森律师刚刚从昏迷中醒来,他挣扎着睁开了双眼。这个律师刚刚从昏迷中醒来,六个月前的记忆如碎片般涌现:一封来自异国的委托,一份报酬丰厚的辩护协议,一个无名小卒的荒诞逆袭。哦,这个无名小卒,是说他自己。虽然很奇怪一个跨国的脱罪庭辩为什么会找到他这么一个无名小卒,但本着有钱不赚王八蛋的思想,他还是去了。
抵达异国后,迎接他的不是法庭和证人,而是一块浸透了迷药的粗麻布。在意识陷入黑暗前,他只来得及咒骂一声该死的骗子。
昏迷中,他时而感到烈火焚身般的灼痛,仿佛被丢进了熔炉,时而又坠入冰冷刺骨的深渊,意识在痛苦和虚无中反复挣扎。
现在,他终于摆脱了那片黑暗,却发现自己被禁锢在一个更加可怕的噩梦中。
他的四肢仿佛失去了知觉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麻木的空虚感,仿佛被截肢的病人般,只能感受到空荡荡的袖管和裤腿。但是他又有触摸到地面的肢体感。
更让他惊恐的是,他的视野变得扭曲怪异,仿佛透过哈哈镜观察世界,一切比例都被扭曲拉伸。而当他想开口说话,却发现自己只能发出类似野兽的嘶吼,喉咙里挤出的是一连串含糊不清的「咩咩」声,夹杂着一些莫名的单词,仿佛一头迷途的羔羊在哀鸣。
【我的上帝,他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?!】他在心中绝望地呐喊,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般缠绕着他的心脏。
他忘记了,他并不是虔诚的信徒,也从未向上帝祈祷。他所信奉的,只有鼓囊的钱袋。而那些被他成功解救的恶徒中,甚至还有亵渎神明的异端,以及残害过信徒的邪恶之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