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清洗的时刻来临,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被单独带出,迎接他们的,是冰冷的水枪和无情的冲洗。水柱冲击着他们的身体,仿佛在洗涤他们曾犯下的罪行。一切都在沉默中进行,无人和他们对话。也没有任何想要得知任何信息的苗头。冲洗完毕,他们又被粗暴地丢回那个金属牢房,继续着他们的囚禁生涯。
战士们对这些犯人的身份了如指掌,他们深知这些人曾犯下的罪行有多么恶劣。仅凭这些人的所作所为,就算将他们拉出去枪毙五分钟,也难以平息人们心中的愤怒和憎恶。
在这个没有同情的世界里,这些曾把他人生命当作儿戏的罪犯,终于体会到了被剥夺自由和生命的滋味。然而,他们的遭遇,并未引起太多同情。因为在他们手上,无数无辜的生命被摧毁,无数家庭被拆散。他们的罪行,早已让他们失去了作为一个人的资格。或许,这样的命运,正是他们应得的报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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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月球之行的日子逐渐临近,那些被选为活体实验对象的犯人们,似乎也感受到了自己命运的终点。他们发现,自己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,每一次醒来,都感觉更加虚弱,更加迷茫。他们的意识逐渐模糊,对于自己的名字、过去的身份,甚至是曾经的生活,都开始变得朦胧不清。
这种遗忘并非偶然,而是计划的一部分。他们的日常饮食中被秘密添加了特定的药物,这种药物能够削弱他们的记忆,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丧失自我。而在他们昏迷的深层次状态中,随军的心理学专家通过电波技术,对他们进行了潜意识的催眠,进一步抹去了他们的个人记忆。
终于,在一次漫长的昏睡之后,他们再次醒来,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全新的环境。眼罩不见了,他们可以自由地睁开眼睛,但眼前的一切却让他们感到陌生。他们被统一关押在一个宽敞的金属房间里,这里不再是单独的牢房,而是他们所有人的共同居所。
房间内的气氛沉闷而压抑,充斥着奇特的蒸汽风格,粗大的管道在墙壁上蜿蜒着;金属墙壁反射着冷冽的光芒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气息。犯人们相互对视,却无法在彼此的眼中找到熟悉的光芒。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名字,甚至忘记了彼此之间的关系。
随着一声[嗤]的气阀声,沉重的金属大门缓缓打开,门缝中透出的光芒在昏暗的房间内显得格外刺眼。两名来自战锤宇宙的恸哭者死亡连的战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进来。战士身穿厚重的动力甲,甲壳上的划痕和战斗痕迹见证了它们主人的战场经验。动力包不时发出机械的嗡鸣声,仿佛随时准备爆发惊人的力量。他们的面罩闪烁着红色的光芒,那是头盔的视觉系统在扫描周围的环境,而在这群活体眼中,却像是来自地狱的鬼火,令人胆寒。
活体们尽管被洗去了记忆,但他们的基本认知并未丧失。他们知道恐惧,知道危险,知道面前这两名战士所代表的强大力量。他们惊恐地后退,尽可能地远离这些恐怖的存在,尽管他们的身体被限制在这个金属牢房中,无法逃脱。
恸哭者战士们心中清楚,这些活体曾经犯下的罪行,他们对人类的背叛,是不可饶恕的。在战锤宇宙中,人口是最为宝贵的资源,而这些人的行为,无疑是对这一资源的极大浪费和损害。因此,对于他们,恸哭者战士们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。
一名恸哭者战士随意地伸出他那戴着动力手套的手,指了指人群中的一个身影:[你,跟我们来。]他的声音透过面罩的扬声器传出,使用的是地球上的美丽国语言,以确保这些被洗去记忆的活体能够理解,同时,也是为了以防万一。
被指中的正是坤康,他的身体颤抖着,惊恐地摇着头,似乎在无声地抗拒着即将到来的命运。周围的活体们纷纷低下头,没有人敢与坤康的目光相交,他们躲避着他的哀求,害怕那会成为自己的命运。
恸哭者死亡连战士见状,只是冷漠地侧身,做了一个简单的手势。几名凡人船员应声上前,活体们瞬间瞳孔收缩:进来的人的身体上有部分肢体已经被机械取代,动作机械而高效。他们架起了已经因恐惧而站不起来的坤康,将他半拖半扶地向门外走去。
随着金属大门的缓缓关闭,坤康的哀求声逐渐消失在门后,但那声音却像梦魇一般,萦绕在剩下的活体们耳边。他们沉默着,心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,不知道下一个被选中的会不会是自己。
坤康的脸上挂满了绝望的泪水,他转过头,对着那些用机械肢体架着他的凡人船员哀求着,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。但是,他得到的只有沉默,那些船员眼神冷漠,仿佛对坤康的遭遇毫无同情。
走过一个又一个舱道后,坤康逐渐意识到他们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艘巨型载具的内部,比如一艘游轮。但是,当他不经意地回头,透过一个小小的窗户看到外界的景象时,他彻底惊呆了。窗外是一片荒芜的景象,只有寂静的黑色和灰色,除此之外,什么都没有。这里不是地球!这个念头在坤康的脑海中炸裂开来。他开始剧烈地挣扎,试图摆脱那些机械肢体的控制,但是一切都是徒劳,他的力量在这样的机械面前显得微不足道。
很快,他们来到了STC放置室。坤康看着眼前闪烁着蓝色电芒的球形物体,它被固定在房间的中央,周围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氛围。在这一刻,坤康彻底崩溃了,他的身体无力地软了下来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他的挣扎在806所的院士们眼中显得如此无力,他们早已等候多时,眼中充满了漠然。很显然,他们也清楚这个活体的身份,知道他曾经的罪行,因此对他没有丝毫的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