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宝莹帮母亲说话,“二哥,其实不全怪娘,要怪就怪姥姥和二姨,是她们过来出得馊主意。”
邹氏一听急了,“你这死丫头,这说得叫什么话,你姥姥和二姨是好心,那是亲人才帮忙出主意,你看村里人谁关心你哥的婚事,都等着看笑话还差不多。”
宝莹撇撇嘴,言语伶俐地回怼邹氏。
薛庆林忍不住笑,这才放下心,挑起面条吃了一大口。
吃完面,一家人围着炕桌,说了好半天话,直到眼皮打架,不得不睡去。
一夜好眠。
隔天醒来,薛庆林吃完早饭,在薛老大的催促下,去前院给爷奶问好。
薛庆林从敞开的院门进去,先跟院里的三婶打招呼,询问二老在不在。
蒋氏眼睛一亮,她跟自家大哥打听过,薛庆林所在的修远学堂,是县里顶好的学堂,出过不少举人老爷,还有人能去京城见皇帝呢。
现在好大侄回来,蒋氏无比热情,还说趁着过年期间,让薛元宗跟他读书识字。
屋里的薛老爷子,听见动静走出正屋,站在门口重重咳嗽一声,显示自己一家之主的威望。
薛庆林趁机摆脱三婶,去正屋跟爷奶问好说话。
薛老爷子说些好好读书,光宗耀祖的套话。
王氏则只心疼钱,不停地念叨,“读书要花多少银子,庆林你可得好好考,要是不中个状元回来,对不起那些银子。”
薛庆林面带笑意,不往心里去,随便爷奶说什么。
没过一会儿,三叔掀开门帘进来,他一脸沉郁之色,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,阴阳怪气地开口挑起刺来。
薛老三没好话,不是因为跟薛庆林有仇,是他把对薛灿的怨气,撒在了薛庆林头上。
先前生意的事,还有昨日薛灿给满村人分鸡,唯独没给老宅这边送过来,都让薛老三万分恼火。
他不敢去找薛灿,现在撞见跟薛灿一伙的薛庆林,正好是送上门的活靶子。
薛庆林一开始没当回事,他早知道三叔的臭德行,没指望能听到什么好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