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她及时稳住心态,不敢再去看台下,专注在小提琴上。
一曲完毕,台下传来掌声。
梁靖婉弯腰鞠躬时,余光瞥向顾政琛正绕有趣味地看着她,手上配合地鼓掌。
下台后,梁靖婉半蹲在地上,将小提琴放进琴盒里,耳边传来“咚咚咚”的几声,是皮鞋踩在地砖发出的,她撩起眼皮,余光瞥见一双漆黑锃亮的皮鞋,停在几步之外。
她将琴盒摆好后,没急着起身,只是抬头朝着皮鞋的主人看去,两只手搭在膝盖上,随后开始兴师问罪,“不是保证过不来的吗,怎么又来了?”
顾政琛朝她伸出手,拉着她起来,淡淡反问:“什么时候保证的?”
梁靖婉答:“今早八点四十六。”
“难道不是保证今晚肯定会来吗?”
鲜少见男人有如此耍无赖的时候,梁靖婉嘴角勾起,眉梢轻轻一扬,大气道:“算了,不跟你计较。”
等到了外面,众人又是一阵打趣。
晚上八点,两人提早离开会场,年会还尚未结束散场。
为了防止类似昨晚的事情发生,今晚顾政琛紧紧地盯着梁靖婉,所以她倒是没喝什么酒,离开时眼神清明。
……
回到观云壹号,梁靖婉洗完澡后,没在卧室内看见顾政琛,又下楼步入客厅,也没看见意料之内的男人,转头询问明姨。
明姨道:“我看见先生上楼了,手里拿了份文件袋。”
手里拿着文件袋那应该是去书房了。
梁靖婉颔首说了声好,手指在鱼缸壁上敲击几下,泛起波纹,引得两条小金鱼活蹦乱跳,在水中灵活地游弋。
确实如梁靖婉所言,两只小金鱼即将在她手中活过一个月,当然,这其中不乏有佣人努力的结果。
片刻后,她手上端着杯牛奶,趿拉着拖鞋走上二楼,去寻顾政琛。
轻轻拧动门把手,顺着门缝往里一瞧,顾政琛果然坐在大班台前,书桌上还摆着一份文件,见梁靖婉走进,他也只是抬了抬头,又把目光转移回了电脑显示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