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之极摇头否认:“不,国公府可做不了这样大的项目,家母是替裕妃娘娘带的口信,以下是娘娘的原话,一个字都没改哦。”
一听张蔷的名号,魏忠贤的脸色立即垮下来,一点热情都没有了,他四平八稳地坐到太师椅上,满脸的横肉也不再遮掩,冷着脸不说话。
张之极才不管他的态度呢,直接说道:“娘娘说,城南重建这个项目,本宫是得了万岁爷准许的,这可不是矫旨!
魏公公如有兴趣,老老实实地同其他人一样投资就好,想要从本宫手里抢走这个项目,小心撑死!”
魏忠贤一听“矫旨”两个字,脸上的横肉颤了颤,又听到“死”字,想起枕头上那封信,后脖子嗖嗖地冒凉风,他胸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。
那个小宫女,没有在夹墙中饿死,还生下了三皇子,出来后就处处不顺他的心意,偏生,他一个太监,皇家的奴才,面对皇家,天然的处于劣势。
他也很怪客氏,为何要将她关进夹墙之中,直接当场打杀了,哪里还有后来这许多麻烦?
张之极看他脸色不好,不知怎么的,心情就好起来了,他一拱手:“魏公公,口信呢,本世子捎到了,告辞!”
魏忠贤望着他走出去,也没心情送客,兀自坐在那里生闷气。
他还真拿张氏没办法,要是旁人,他早派人打杀了,田尔耕、许显纯,哪一个不是指哪打哪的好手?
偏偏张氏就是那博古架上精美的瓷器,不但不敢打烂,还得小心呵护……
他只顾着生气,半天解不开心里的纠结,还是他的好干儿子崔呈秀,记挂着计划书的事,不顾天黑,跑来问消息,才把他从牛角尖里拉出来。
想到此事是这个干儿子给他出的馊主意,魏忠贤就气不打一处来,把在张之极那儿受到的窝囊气,一股脑地撒到了崔呈秀的身上,骂得不敢抬头,唾沫星子喷了他满头满脸。
崔呈秀赶紧找对策,思索了半天,一拍大腿说:“哎呀亲爸爸呀,那口信上不是说,可以同其他人一样投资么?要不,咱们先投点钱?
开铺子还得找门面、请人什么的,不也得投钱?既然那修房子的项目是陛下批准的,亲爸爸投点银子,在陛下面前也有面子不是?”
魏忠贤冷笑道:“银子是小事,要咱家向张氏低头,咱家的脸往哪儿放?”
“哪里能让亲爸爸向张氏低头?些许小事,交给儿子去办就好了,儿子去投资!亲爸爸准备投多少?交给儿子去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