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贵妃任氏,当初在夹墙那里,没能要了张蔷的命,现在也十分嚣张,因为她的干爹劝过她:
“急什么?你是皇贵妃,那张氏,只是一个宫女提上来的妃子而已,等你将来生了儿子,你的儿子比她的尊贵!”
子凭母贵,将来争皇位,也要看母亲在后宫中的地位。
“可是,有先帝故事……”任氏担心,她的公公,光宗帝朱常洛,就是宫人生的皇长子,皇贵妃郑氏生的三皇子朱常洵,也没能争得过皇长子,最终被封去了洛阳。
她干爹魏忠贤霸气地说:“我看谁敢?”
任氏心定了,今日见到张蔷,也没那么讨厌了。
她拉着张蔷的手说:“姐姐真是命大,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!哈哈哈,那日,妹妹一听说姐姐生产,便带着人来救姐姐。
皇后为了万岁爷的皇嗣,也赶过来,连万岁爷,听说姐姐生了儿子,也亲自过来了。
姐姐可要把三皇子养育好,免得皇后和万岁爷担心啊。”
这是高手!张蔷在心里呸了一声,把害人的行动,包装成大义凛然的救人之举,后世的政客都要拜她一声祖师爷。
“借妹妹吉言,”张蔷扯出一个假笑,说道,“本宫真是白担了一个姐姐的名号,处事还不如妹妹懂事。
直到生了三皇子,本宫才明白,奶娘付出的心血,比本宫多多了,本宫深恨以前不懂事,伤了客嬷嬷的心。”
她要借任氏之口,向客嬷嬷递话,那女人风头正盛,以她目前的实力,只能暂避锋芒。
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她记得的历史,魏忠贤和客氏都没蹦跶几年。
等不到十年,三年后,朱由校就没了,她只消等待三年。
“姐姐能这样想,也不枉客干娘提拔一场。”任氏毫不客气地说完,就丢下她,自顾自地去和范氏说话,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