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藏哪儿了?”
手机那头的声音还是很淡然。
“我没有,我真的没有。”
顾唯一双手用力抓着手机,克制不了自己的眼泪。
她就怕他误会她藏起来,可是结婚证一直是她在收着,她找不到,百口莫辩。
“你是不是暂时不想离婚?”
他突然问。
“……”
顾唯一的呼吸停住,只呆呆地分辨着他的话。
“何必呢。”
他还是那么淡薄的低沉嗓音。
“傅景丰。”
顾唯一不自觉的叫他的名字。
她希望他别把她想的那么恶劣。
她从来都是主动提离婚的那一方。
她比他更想离婚的。
可是如今,她却不知道从何说起。
“何必耍这些小心机,你想跟安安过年,直接跟我说就好。”
他继续笃定的指责她。
“……”
“我还有事,先挂了。”
傅景丰说,望着民政局的牌匾对前面开车的司机说了声:“回去吧。”
“夫人,你怎么样?”
阿姨蹲在顾唯一面前,看着她巴巴地掉着泪,心疼的询问她。
顾唯一回过神来,把手机还给阿姨,“我想睡一会儿。”
“好,你睡。”
阿姨答应。
“阿姨,麻烦你们继续帮我寻找。”
顾唯一躺在床上后,望着给她盖被子的阿姨又努力发出了声音。
“好,我们一定帮夫人找到,夫人先睡吧。”
阿姨想,或者她睡一觉也好。
——
傅家老宅,傅景丰被叫回去的时候,何盈跟老太太已经等他很久。
“站着。”
傅景丰要坐下的时候,老太太不高兴的说了句。
傅景丰弯下的腰杆又直起来,站在旁边淡笑着问她:“您老人家这是生什么气?”
“你去民政局门口做什么?”
何盈问他。
傅景丰其实在接到电话就猜到,家里的阿姨都是从何盈跟老太太精挑细选的,怎么能说不是她们的奸细?
“离婚。”
他沉默了几秒,随即轻描淡写的两个字。
“你到底在做什么呀?把自己搞成这样,老婆还怀着孕呢,你要离婚?”
何盈望着他的手臂问他。
傅景丰并没说别的,只是淡淡一句:“或者早该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