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唯一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,没说话,却走在了前面。
傅景丰跟着她,一直无精打采,像是不太舒服。
顾唯一忍不住一再的去端详他,后来他落寞的低着头喃呐了声:“胃有点疼,大概是着凉了。”
“要不我们先去医院?”
“吃颗胃药就好。”
傅景丰说。
到达二十五楼后,他自己有面部识别,却是门开后又转头看着她,问她:“我可以开吗吗?”
就像是前男友到了前女友家那种情不由衷的客气。
“可以。”
顾唯一觉得他实在不必突然这样阴阳怪气的。
小主,
无非就是她昨晚依着她母亲说要离婚惹他不快了,可是当时她能怎么办?
不说别的,就凭她母亲行动不便还为她跑回来这一趟,她就得先顺着她母亲的。
这世上或者再也没有比自己的父母更爱自己的人了。
丈夫吗?
丈夫是爱,但是丈夫的爱,好像是会消失的。
这世界上最牢固的感情,是亲情。
傅景丰在她沙发里坐下来,还是沉默着。
顾唯一把包放下就进了厨房,烧水,煮粥,找胃药。
她之前有次胃不舒服买了盒,她记得是要饭前半小时服用。
只是她端着水跟胃药出去的时候,他已经在沙发里睡下了。
他身材修长,躺在她的小沙发里可怜巴巴的。
顾唯一看的心酸,走过去望着他睡着的模样,正想去给他拿条毯子盖上,他抬了抬眼,“是胃药吗?”
“嗯。”
“给我吧。”
傅景丰说道,撑着爬了起来。
嗯,给人一种病殃殃的可怜感。
顾唯一走近他,“呐。”
傅景丰看着她手里的胶囊,拿着她的手腕凑近,直接从她掌心里含到嘴里,然后接过她手里的水杯。
顾唯一提着一口气,悄然将自己被他唇瓣碰过的掌心捏住,情不自禁的慢慢揉着。
那种感觉很奇怪,让人的手掌心到胳膊都开始发麻了。
傅景丰喝药后抬眼看她,顾唯一很久才回过神,去接过水杯,提到:“我在熬粥。”
“嗯,还是不太舒服,能不能去你小床上躺会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