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野朝他一伸脖子,“有本事你就咬。”
程斩还真没惯着他,伸手控住他胳膊,顺势往前一扯,司野整个人就倾过来,紧跟着程斩就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。
“靠!”司野咒了句,“还真咬啊……疼!”
虽说是喊疼,但也没推开程斩。
程斩这一下虽说挺重吧,但也没有昨晚司野那么狠,顶多就是留了个印子。松了口,程斩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仗义。”话毕走了。
司野觉得脖子火辣辣的疼,冲着镜子照了照脖子,咬得不轻啊。
这厮牙挺齐!
……
国庆假期就这么过去了,回到学校,司野发现大家也都恹恹的。从老家赶回来的直嚷嚷着身体累,来回路上浪费不少时间成本;待在本市没走的也嚷嚷累,心累,表示这一连好几天下雨,感觉假期都是在室内度过的一样。
司野不累,但就是没怎么感受到节日的气氛,甚至都没觉出放了好几天假,就好像他从梦里醒来后就面临着开学了。
至于怒灵的下落,直到现在程斩也没提,或者就真想他说的那样,下落不明。
这期间司野回了趟司家老宅,老爷子发话了,要吃顿团圆饭。司野是最后一个到的,没用司机老刘去接,直接打个车到的老宅,等他到了之后,司家俩儿子司泽军和司泽阳都在,司迦芸也回来了,听说刚从巴黎疯狂购完物回来。
司迦芸跟故去的司迦意眉眼长得几分相似,所以司野看见司迦芸总会想到司迦意来,心里就多了几分惆怅。
司泽军已娶妻,前两年结的婚,属商业联姻,至于夫妻感情也不用多想,在外人看来也都那样。司家大太太年长司野几岁,司野跟她谈不上熟络,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也不怎么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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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泽阳又交了个小女朋友,换女朋友对他来说就跟家常便饭似的,为此没少挨老爷子的骂,自然也是在餐桌上给他指了女方,司野不了解商业上的事,但也心里明镜,对方家世也是殷实,为此司泽阳也没拒绝。
司野就是秉承着吃完饭就撤的原则,所以在餐桌上都不怎么搭话,反正也没什么共同语言。司家老大心沉如海,在外界出了名的心狠手辣,而司家老二在感情上挺不着调,但商业手段也不低于老大,是那种阴损的坏。
司迦芸就更不用提了,满脑子想的都是吃喝玩乐,得亏是命好生在司家,才有的大手大脚的资本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司野在,老大和老二在餐桌上都没提公司的事。司泽军打量着司野,笑说,“我发现老三的身子骨壮实了不少。”
司迦芸笑得言不由衷,“可不,还越长越帅了呢,我听说苏家千金对咱家老三那是念念不忘。”
老二看了司野一眼,哼笑一声没说话。
一个两个的都不好好说话,司野原本就想闷头吃饭不吭声得了,但他这脾气还忍不住,便道,“现在去学校也不用天天面对糟心的人,吃得好睡得足,自然身体结实颜值逆袭。”
司迦芸挑眉看他,“你这是在含沙射影地骂我们呢?”
“什么叫含沙射影?”司野故作无辜,“就是在骂你们。”
“你——”
“好了。”司老爷子不悦,“一家人坐下来好好吃饭,说不上两句就吵,我还没死呢。”
老爷子最近身体又不大好了,本身就有基础病,现下天气再一转凉就闹了毛病来。司野临进门的时候问过白管家,白管家告知,老爷子最近都睡不好觉,大半夜的总醒,集团那边项目推进也出了点问题,老爷子前阵子还发了通大火。
这话听进司野耳朵里最开始没什么,都进屋了又退了回来,问白管家,“发了通大火?”
“是啊,屋子里不少东西都砸了,连那只最喜欢的花瓶都给砸了。”
司野大吃一惊,那花瓶据他所知是挺值钱的古董,从拍卖会上得来的,当时拍了不少钱,就,砸了?
“集团损失很大吗?”
白管家摇头,“具体的我也不清楚,可听着大公子那意思并没亏损多少,而且项目还在推进过程中,没完全拍死。”
这倒是奇了。
司野虽说不参与集团的事吧,但对于司家的情况也是多少知晓的,集团从老爷子接手后也是经历了不少风雨,既然都不是拍死的项目,而且也没给集团造成极大的损失,老爷子怎么能发那么大的火?
所以在餐桌上司野也没少暗自观察老爷子,可这么看着一切如常。
大家都不说话了,老爷子的威严仍旧在。
饭后老爷子就将他们几个都叫到了书房,其实就是将司家儿女都叫到一起,大太太没参与。
除了他们,还有一个外人。
这人司野不认识,但他们几个都认识,是名律师,姓蔡。
他一到场,老大老二甚至是司迦芸都明白老爷子的意思了,各个脸色都不好看。
唯独司野,头也没抬在玩手机。
玩游戏呢。
连线的一方呈挂机状态。
给他急的啊。
「哥!人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