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给句话。”司野催他。
程斩朝椅背上一靠,倒是痛快了,“行吧。”
司野乐了,指着他,“你这是答应了?”
程斩嗯了一声。
得!司野这下心里有底了,程斩这个人性格虽说不好,但好在一诺千金,他说插手的话,那肯定就是管了。
“够哥儿们义气。”司野越想越美,“谁能想到啊,A大的国宝,神秘的收灵人是我最佳拍档。”
程斩任由他那得意洋洋的劲在脸上恣意泛滥的,“如果它没碰你,我也懒得管这件事。”
司野反应半天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是指鬼,拽他下天台的事。
弄得司野还挺感动的。
……
晚上,一如既往跟程斩挤一张床。
程斩下了最后通牒,再跟个树懒似的黏着他,就滚去睡沙发。
司野信誓旦旦,我人格独立思想独立的,绝不做树懒,斩哥你放心。
……后半夜,司野又成了树懒。
而程斩,底线又任由司野踩扁了。
几度翻身都翻不动,让他想起了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悟空。现在想来,程斩是深深叹息孙猴子的忍耐力,身上压个人他都分分钟暴躁,别提压座山了。
程斩觉得,自己一旦真落下失眠的毛病,十有八九是跟司野有关了。
冷不丁想起昨天晚上,直到现在程斩都在想,当时他在洗手间里看见的到底是谁?还有种感觉,是他后来才反应过来的。
就是他对那个人,似乎挺熟悉。
因为当他看见那人时,脑中似乎闪过零星的画面,可太细碎了,压根就没来得及让他细细琢磨。
是记忆?还是幻觉?
前者可能性很小,虽说从洪荒到现在,有太多事他可能模糊了,但彻底对一个人失去了印象不大可能,因为他跟人接触的不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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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者也不大可能,只有巫灵最擅致幻,但巫灵不敢靠近他。
百思不得其解间,程斩只觉胸口位置有点湿……
他垂眼看不到,又不方便直接开灯,于是就用手摸。摸……先是摸到司野的脸,侧脸压在他胸口上,压迫力的主要来源,脑袋够沉。
又摸到司野的嘴,微张的。
这厮绝对没鼻炎,也没张嘴睡觉的习惯。嘴能张成这样,完全是……压的。
然后胸口衣服那块湿漉漉的是……他的口水!
程斩忍无可忍,伸手一把将他掀开!
刚换的睡衣!
司野呢,竟还能一如既往的酣睡,被人嫌弃般的掀开后,眼皮都不带睁眼一下的,翻个身就继续睡了。
还真是,心大啊。
事实证明司野就是心大,就跟当初在户外睡觉似的,没心没肺到了极点。
而他,恰恰也是做了个梦。
一大片雾气,司野站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