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这般模样肯定无法登舰,只是闻道人自有手段蒙骗过登舰检查以及舰船人员。
此时一名船员走过来,提醒闻道人小声点,夜色已经深了,不要惊扰了船上其他客人休息。
闻道人望着那名船员,漆黑的双眼陡然变成暗金色:“你听错了,走开,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。”
“是,我听错了。”船员双眼顿时迷离,已然中了幻术,痴痴傻傻的走了。
虎将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,冷冷道:“闻道人,我已经说了该说的了,你是不是也该说说谁派你来的。”
闻道人脚尖一点,落在舰船护栏上,摇摇晃晃的踩着护栏,仰头喝酒露出桀桀怪笑:“剑塔里有人要他死,也是那人要我联系你,协助你截杀周四郎,至于是谁,那你就只能自己猜了,我是肯定不能说出来的。”
虎将军冷哼一声:“猜什么猜,你是小孩子吗,无聊,爱说不说,别碍着我报仇就行。”
“牛马啊牛马,你既不是牛,也不是马,牛马啊,你辛苦劳作啊,伤痕累累,何处是家……”闻道人摇头晃脑,轻轻哼着古怪的小曲,脚下摇摇晃晃的踩在护栏上,时而蹦跳,时而旋转,仿佛随时都会跌落空舰。
闻道人继续摇摇晃晃地跳舞,仿佛整个世界都是他的舞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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虎将军则静静地站在一旁,注视着这一切,心中那份沉重似乎随着夜风渐渐散去。
话分两头,单说一方,当追兵乘坐空舰赶往狮驼城时,周青峰和靳威也遭遇了一个小插曲,在至善客栈被明明白白坑了两千法钱,客栈掌柜明明能够抢钱,偏偏还送了房间住一夜。
这不是两千法钱的问题,而是这口恶气周青峰咽不下去,人活在世上,不蒸馒头争口气,在剑塔规矩森严,他又万众瞩目必须要规规矩矩,可是伪装身份,在荒野之上历练,就没必要守规矩了。
谁他妈的敢欺负到自己头上,那就必须付出代价。
周青峰现在可不是什么剑塔四少主,而是一个行侠仗义、快意恩仇的散修剑客天行义。
既然如此,那就将剑客的角色扮演到底,杀富济贫!
于是在第二天早上时分,大多客人退房走人后,周青峰拿着头套走下楼,靳威在身后跟随。
周青峰走到柜台前停下,神色阴冷,抬手指着大门:“关门!”
靳威闻言,快步上前关门,顺手戴上了黑色头套。
“你们要干嘛?”至善客栈掌柜惊疑不定的问:“你不要乱来,我告诉你,这虽然不在主城里,但是也有官兵,只要发生骚乱,官兵很快就到,你不要放肆,小心给你抓进去蹲大牢,官府里我有人,你想清楚啊外地人!”
“官匪一家,合起伙抢钱,好好好,这么玩是吧,那就别怪我了。”周青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手中拎着的黑色头套顺势戴在头上,主打的就是一个仪式感,他一脚踹翻柜台,拽出掌柜:“他妈的,这年头谁还没点副业啊!”
争吵声和柜台倒塌声很快就将客栈的店小二和厨师吸引来了。
周青峰见状,一手提起掌柜,唤出吞贼之血化作血剑架在掌柜的脖子上说:“现在开始,进入打劫时间,都给我爬下把手举起来,别多管闲事,钱是掌柜的,命是自己的,我今天在杀富济贫,没你们的事。”
靳威抬手一勾,真理剑瞬时挪至店小二和厨师面前:“趴下,举起手。”
店小二和厨师见状,害怕的原地爬下,不敢相信有人光天化日的抢劫,但是小命要紧,人家也没说错,钱是掌柜的,命是自己的,没必要为了赚点生活费就把命搭上,大不了,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嘛。
周青峰威胁道:“掌柜,把钱全部交出来,不然杀了你。”
掌柜惶恐不已,吓都快吓尿了,实在没想到碰上一个硬茬,哆哆嗦嗦的带着周青峰进入库房,将上锁的钱箱打开,高举双手,涕泪横流:“好汉饶命,钱都在这里,你随便拿,我知道错了,你饶我一命,我以后再也不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