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这就是她的那一只狐狸啊。
她的心剧烈的抽痛起来,眼眶热辣辣的。
“原来你一直都……都……”她闭了闭眼,忽又想起,自己数月以来,跟这一只道行颇深的狐妖亲密无间,同床共枕,甚至带它沐浴……
她的呼吸已很难保持平稳,身子颤抖如寒风中一朵枝头上无依的花,嘴唇也在抖哆着,许久,睁开眼来,道:“我竟叫你这样的孽畜骗得团团转,真是蠢得可笑。”
狐狸腾地站起,绷紧四肢,眼一眨不眨盯住她。
白十九给“孽畜”二字刺得一痛,憋得胸膛里都快爆炸了,恨不能立刻开口,向她解释,自己从来也没有/不敢/不会去愚弄她,要是有一份这样的心思,它宁愿给人扒皮抽骨,都算活该。
可是它不能说,不能吐出一个字。
它绝对不能再暴露自己另一个身份。
‘只暴露一层身份,局面已成为这个样子,如果,如果她知道了全部……她一定会恨死我的。
我不能让她恨我。
……可是她也永远不会爱我了。
狐狸低低的叫起来,一声接一声,连绵不绝,并不很刺耳,只是,很像一个痛苦的人在哀叫、呻吟。
有口而不能言,其苦尤甚于哑。
性情使然,他见到漂亮姑娘,就觉得生命很美好,觉得月也明明,风也爽爽,世界都是香香的,便常厚着脸皮上前搭讪,虽总讲些傻话、做傻事,但因外貌很俊俏,其实倒很少有女子会讨厌他、排斥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