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晓白在惯性下冲出几步,才拖着脚停下,低头,看见一张笑脸,和一把插入他小腹的刀——也或者是短剑,谁知道呢,毕竟刃口已全部没入血肉,只余手柄在外。
他松开手,原本烂泥似的蓝晓星,竟然平稳的站在地上。
蓝晓白张了张嘴,目光似乎有些讶异,和一些困惑。
身后传来赖晴空冷冰冰的嗓音:“不是只有你会用蛊的。”
蓝晓星站直了,拍拍身上土尘,叹了口气,道:“赖姑娘,你刚才可真吓人,我以为你真要杀我呢。”
赖晴空眨了眨眼,皮笑肉不笑:“做戏做全套么,希望你谅解。”
蓝晓星道:“我看见你遇险时,可真是心急,你要是早点给我种蛊,我刚才也可以救你的。”
赖晴空不屑的笑了。
她的确跟蓝晓星“有约在先”,但也清楚,形势不利时,他是决不会为自己而出手的,蛊要是下早了,他必然也还是在一旁装死,或站在那疯子一边,不过给自己徒添一个对手而已。
蓝晓白垂着头,嘴角流出红色的涎水,看着自己腰间,喃喃地道:“又一次……又背叛我,我竟,两次都给你出卖……真是我的好兄弟……”
蓝晓星看他的眼神,就如同在看一只粪坑里的蛆虫,冷漠地道:“你不是我的兄弟,我没有兄弟。”
他凑近了,压低了声音道:“蓝家宗谱,没有你的位置,你不过是个小时候受了刺激的疯子,当年父亲将你除名,真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