狐妖猩红的眼球盯住她,全身都在颤抖。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能听懂我说话?”赖晴空豁出去了,一步步靠近过去,不敢看它的眼睛,便把目光投向它后腿伤处,那里皮肉鲜血淋漓,她倒是不怕,看得很仔细。
狐妖发出嘶嘶的气声,突然后腿猛地一蹬,前爪刨地,显见是越来越难受,忍不了多久了。
赖晴空凭着它的反应和伤口情况,心里有了些猜测,认为它可能是中了“蚀骨虫”、“活虱粉”二者之一,可这两种毒的解药相冲,万一用错了,后果可比现在更惨。
她也不知道这妖狐能听懂多少人言,试着道:“你是痒多,还是痛多?你听得懂吗?”
狐狸痛苦极了,前爪在那么坚硬的岩地上挠出数道沟痕,嘤嘤不停,嘴里“哧哧”气声不断。 说说书屋
赖晴空无奈,恐怕它熬不住,便捡了一个瓶子在手,咬牙道:“只好看你的运气了。”
这时,忽听一个年轻的喘息的声音道:“……痒……痒。”
赖晴空一愕,看它一眼,再不迟疑,抛了手中药瓶,拿起另一瓶,一手按住它腿,一股脑都倒在伤处。
刺啦一声响,那血肉模糊的部位腾起一缕白烟,狐狸身体猛地一弹,又重重落下,抽动片刻,安静了。
赖晴空被它甩到一旁,扑地跌倒,刚好摔在那死去男人的身边,一回头,发现竟然是具全尸,心想:原来它刚才不是在吃人。
不过这男人的确是给咬死了,腰间一排血洞。
她看看尸体,看看倒在地上呼呼喘气的狐狸,爬起来自尸身上撕下几大块里衣,连接一起,一瘸一拐的走到妖狐旁边,给它包扎腿。
她垂着头忙活,肚子发出咕噜一声,手一顿,叹了口气。
之前的“烧鹅”没吃几口,这么一会儿,基本都折腾没了。
狐狸侧躺在地,眼一眨不眨盯住她,伸舌头舔舔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