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尚:“我们?什么时候?”
戚红药缓缓地道:“能让苦海大师失神失态,令失名废寺万劫不复……他对那女子,和她怀抱的婴儿,只怕十分问心有愧,其身份可想而知。”她微微偏头:“不过,究竟发生了什么,还待大师为我们解惑。”
提到那个女人跟孩子时,和尚的脸庞似乎闪过一丝惧意。
“我们是为了救他……我们也不想那么做的……那女妖就是不承认自己施咒……”他嘟嘟囔囔,语句颠三倒四,听不清晰,一面偷觑戚红药的脸色,好像在犹豫要不要讲下去。
戚红药突然扭头,对万俟云螭道:“你刚才说,觉得这种事很罕见?”
万俟云螭一愣,道:“我的确是第一次听说。”
戚红药淡淡地道:“我却已听过很多遍了。”
和尚惊讶的看着她,“你……你知道这件事?”
戚红药道:“哦,那倒不是。我听说的版本,有些是做父母的管教‘玩物丧志’的子女,有些是做老师的惩戒‘不守规矩’的弟子;还有一些,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,跑去插手插嘴别人的事。”
她煞有介事的一边点头,一边道:“可见这种‘为你好’的病发作起来,也不一定需要什么条件的。”她身子往万俟云螭的方向倾斜,小声道:“跟你讲,我偶尔也会用‘为你好’这一招——在我不准备讲道理的时候。”
万俟云螭听得有些怔愣了,他毕竟是妖物,虽然对人的世界有所了解,却还不能完全明白一些人的事迹。 大荒私生子
——人的一些想法跟行为,在妖看来,是何等匪夷所思。
戚红药将手一摊,道:“这样的事既不罕见,这样的人当然也就不罕见,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?”
万俟云螭吃惊的看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