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红药缓缓地道:“阁下怎么肯定,在此的一定是你的仇人?”
蓝晓星脸色已白中透青,如同个冻死鬼,没了风流俊俏之感,“我一听见这个‘手法’,就知道是他——只有他,才做得到叫一寺之人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但这其中恩怨缘由,本来是我蓝家奇耻大辱,实不欲旁人知晓,晓星只能言尽于此,戚姑娘,其中内情,恕不能相告。”
屋内一霎寂静,而后哗然。
“谁这样厉害,竟然能被‘六九联盟’的蓝家视为大敌?!”
“还有甘家呢!别说是一个人,就是当今道上哪个门派,也未必敢同时招惹他们两家。”
“那人究竟是谁?”
蓝晓星摇了摇头。
“我不知他的名字。”
谁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,这听起来简直有些滑稽。
满屋子视线都定在他和甘怜君身上。
甘怜君阴沉得像是一块发了霉的老木头。
他显然也答不上那仇家的名字。
戚红药本有七分疑他们编谎话,可是,此刻倒真信有那么一个人了。
她问:“那二位怎么称呼他呢?”
蓝晓星惨笑,“我怎么称呼他?他是有自称的。”
甘怜君木然接道:“他自唤‘凄凉人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