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他又一身是伤。
她急得跺脚,道:“你到底要我怎地才信我!”
现在倒变成她求着万俟云螭相信自己是相信他的了。
万俟云螭道:“哼。”
戚红药还待再解释,忽然瞥见走道那头有影晃动,心里更急,哀求道:“咱俩别在这丢人了,好不好,你跟我进来吧,有话咱们里面说。”因他四肢伤多,又不敢太用力拉扯,忍着羞耻环抱住他腰间,将人往后拖。
万俟云螭这时候倒不反抗了,像坨大棉花似的,乖乖给她拖进去。
退回屋内,两个人一时都呆立无言。
这时的气氛,比之先前,又大有不同了。
屋子还是那个屋子,但看起来既不觉得沉闷,也不显得幽暗。
只因人的心境变了而已。
一刻钟前,万俟云螭气得苦胆都要破了。
戚红药也心伤不已,来此本是要与他诀别。
又静了一会儿,二人同时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