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俟云螭听他这语气,心中一动,写道:她在意?
白十九险些脱口而出:是啊!
突然想起自己发誓不说戚姑娘的心思,急急住口,险些咬了舌头。
“她,她……唉你管戚姑娘有没有呢,能避免误会就避免么!”
万俟云螭见他神色不正,支支吾吾,心道:那就是没有了。
他心里本有的一丝隐秘期盼,这下也落空了,骤觉心灰意冷。
‘是了,她一心里只在意她那个沈大哥,我一厢情愿,还蠢得救错了人,说出去,怕要给他们笑死了,还指望她在意么,我想什么呢。’
‘她不跟那姓沈的一起笑话我,就阿弥陀佛了。’
他越想,心里越觉得羞愤,手上不由用力,却忘了自己遍体是伤,手掌此刻搭在膝头,一合拢,膝盖、手指关节犹似给千万根烧红的铁针刺穿般疼痛。
“红梅化骨池”本不是凡水,腐蚀性、毒性之强,实属世间罕见,以戚红药的血脉天赋,尚且不能马上恢复,万俟云螭更没她那样的能力,自然翻倍遭罪。
何况他伤处面积更大,蚀得也更严重,方才刚苏醒时,因一心惦念戚红药安危,注意力全在别处,又兼情绪过于激荡,才一时忽略肉身痛楚。
现下那一点心气全泄,身上、脸上剧痛一股涌上不说,敷的药物也甚是刺激,一霎时,全身上下,里里外外,都逼将上来,竟无一处好受的。
也说不上,究竟是外伤更难熬,还是心里更难受。
但白十九可不管那些。
他不想要赖姑娘再误会阿螭是个朝三暮四之人,连带对自己都生出成见。
“你不说,我去说!”反正自己只发誓不能说出戚姑娘的心思,又没发誓不能说出阿螭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