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寒”与“饥”,向来是难兄难弟,越冷,饿得越快;饿而无食,人就更冷。
但不管多饿,她也不会离开此处,甚至已经做好三日后再吃饭的准备。好在,洞壁上有涓涓流水,解渴不是问题。
戚红药在洞口坐下,蜷起一腿,倚着块干燥的石壁,闭目小憩。
空气中遍布喧闹的虫鸣,陡地,一丝杀气触动她的神经。
倏然睁眼,冷意凝结眼底,她正待跃起,但耳朵动了动,转而笑了。
刚想着吃饭,食物就送到门口。
听动静,个头不小呢。
不能惊了猎物,万一跑掉,眼下不便追击。
她便一边侧耳倾听,一边在脚边摸索,掂了掂,石头轻重合适。
手腕一抖,耳听破风声响,猎物悄无声息的倒了下去。
戚红药笑得有点自得。
她缓步走过去,拨开草丛一看,眼睛更亮几分,喃喃道:“三天的口粮都够了。”
是只豹子。
草丛中有窸窣响动,一个野鼠似的小兽,一溜烟跑没了影。
看来方才那一抹杀机,非是针对她的,而是豹子即将捕食。
石头打得挺准,正中头部,戚红药倒拖豹尾,往洞口走去。
一脚已踏上洞内岩地,她突然驻足,回首四顾。
黑暗中,有双眼睛盯住了她。